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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收时节随笔3篇(范例推荐)

发布时间:2023-04-03 18:25:06 来源:网友投稿

麦收时节随笔1  远山淡雾里,麦黄六月天;正是田野青纱帐,山里人开始收麦了。在那*,一片片黄熟的麦浪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一把把银镰带着山里人发自内心的喜悦,面对着醉了似的成熟麦苗舞蹈,;银镰响处,伴着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麦收时节随笔3篇(范例推荐),供大家参考。

麦收时节随笔3篇(范例推荐)

麦收时节随笔1

  远山淡雾里,麦黄六月天;正是田野青纱帐,山里人开始收麦了。在那*,一片片黄熟的麦浪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一把把银镰带着山里人发自内心的喜悦,面对着醉了似的成熟麦苗舞蹈,;银镰响处,伴着山里少女百灵般的歌喉,伴着山里大嫂震天的欢笑,伴着山里汉子在心里把“小九九”轻打慢敲。山里人第一次种麦子就喜获丰收,怎不令人欢笑,怎不叫人高歌。

  听妈妈讲,她的小时侯,最怕六月连天。此时青黄不接、阴雨连绵,穷人家只能青菜充饥。而今,眼看着黄麦将要变成白面,怎不令她发自内心的微笑。

  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打麦场充满了繁忙和欢笑。没有先进的打麦机,就用生产队时的脱粒机代替。座机手把柴油机调的同人们想的到了一个频率。一家打麦,家家帮忙,你不知打的是谁家的麦,渴了喝一口清澈的山泉,饿了吃一个不知谁家大嫂蒸的大馒头,外加一个流油的咸鸭蛋。很难分清他们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老支书高高地扬起木锨,落下的是金色的麦雨,一个个饱满的象是要胀破了肚皮。一片云飘来,一阵热雨落下,树下,草垛避过雨去,就又开始了忙活。人们免去了斗过秤量的麻烦,因为全部收入都属于自己。

  抢种抢收是繁忙的,人们边收割边打麦,边翻地边抢种。昨天还是金黄的麦浪,今天就翻成了油黑的沃土,明天不就又是一个丰收的画卷吗。

麦收时节随笔2

  这时候是麦收时节,外面却下起了雨。透过窗,柳枝在风中凌乱,左右摇摆得很是厉害。开始担心起家里,不知父亲此刻在做些什么,是不是又望着门外的雨,蹲在屋檐下一根根抽着烟?

  麦收的这几天是最害怕雨的,老乡们的希望跨越了秋冬春夏,要在这个季节收获,要是遭到一场雨,还真是不好。下的时间短还好,如果阴雨一连几天,收成就大打折扣了。如果下雨时再伴着大风,那情况就更糟糕了。麦子会一片接着一片倒在地里,收割起来是相当麻烦的。

  记得那年我初三,放假在家,也是雨天,下得哗啦啦不停。当时我家的麦子只收了一小块村东头的,剩下的两大块都没有收。父亲的腰板被岁月压得佝偻许多,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望着从天上掉下来的雨滴,一滴又一滴,直到母亲喊吃晚饭。那顿饭,父亲吃得很快,饭后他又站过去了,烟放在嘴里迟迟不知点起。

  当时我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知父亲怎么对雨感兴趣起来。后来母亲对我说,家里的麦子本来可以提前收完的,可前几天,因为去陪姐姐高考,给耽搁了。当时父亲是希望姐姐能有个好成绩,这样也值得了。这雨也就变成了一种祝福,一种祈祷,但是,风调雨顺是人们所向往的,可又有几次让人满意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我希望明天是个晴天,或者多云,再不济阴天也行,只要不下就好。麦收时节的雨是让人提心吊胆的。

麦收时节随笔3

  我的家乡在晋南,你若坐火车经过山西,在同蒲铁路上会知道它的名字“洪洞”,那就是了,也就是闻名中外的古槐之乡。

  我们村就在离县城向西40多里的一个山梁上,说是山梁其实离山还有十多里的路程,地势还算*坦。村子不大不小,但充满着和谐与文明,从古就有“文墨村”一说,方远有名。

  六月,正值麦收的季节,每年到了这时,在外打工拼搏的人都会回家收麦子,这是大家一年的盼头,若是丰收之年,就会有掩藏不住的喜悦俏上心头。现在收麦比较简单,都是机械化了,有个两三天就归仓了,过去就不同了,想着那时最起码的一个月,还的跟老天爷抢时间。

  过去收麦忙碌中带着笑颜,早起的人们带着镰刀就出发了(当然镰刀是提前用磨石摩好的,那得父亲半天的功劳),家里只剩老奶奶,小孩或者孕妇做做饭罢了,麦子在地里摆放的很是有序,然后就是打捆,装车然后再运回家里的场子上,运输基本是人力车,畜力车,那时拖拉机都是很少的,后来才慢慢广泛起来。麦到了场上才刚刚开始,然后就是撒场、碾麦、扬麦等一系列工作,很是紧忙,直到后来有一种就脱粒机的机械才改变了许多。

  还有麦收时节,人们都会准备一大块塑料布,以备老天突然的不悦,下雨时用来保护一年的收成,等种种工序完后麦子就跟麦壳脱离了,然后晒几天就可以归仓了。

  麦收时节虽然繁忙,但是喜悦的;麦收时节虽显紧张,但是美好的,因为这是人们收获的季节,*的时节。


麦收时节随笔3篇扩展阅读


麦收时节随笔3篇(扩展1)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10篇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1

  二十年前,当“呱呱呱咕”的鸟叫声响彻田野上空的时候,我们知道小麦就要成熟了。人们便开始准备收麦子用的工具,家家户户都要赶更上集买铲子买镰刀。把铲子镰刀在石头上磨得飞快,然后把铲子安在铲杆上,把镰刀安在弯弯的镰把上。

  “呱呱呱咕”,“呱呱呱咕”,这是一种什么鸟,至今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每当小麦成熟的时候,它们就会飞来,在麦田的上空一边叫着一边飞向远方,几秒钟反复一次。我始终没见过它落在哪里,或在哪里栖息停留。它们好像就是麦田的观察员,在不断地飞越田野、村庄的时候,告诉人们:麦子熟了,麦子熟了!

  只要听到这种鸟声,人们便不再懒惰,就开始洒水碾场。那个时候,村子外边,家家都有一片场,不种庄稼不种菜,专门留着夏碾小麦秋晒玉米。收麦前先把场地除草*整,然后洒些水,用牲口拉个石磙把场地碾得结结实实又光又*。

  蚕老一时,麦熟一晌。收麦时节天气燥热,常刮南风。看着还没熟好尚且半青色的麦子,夜里被燥热的南风一吹,很快变得一地金黄,突然之间全都熟透了。

  一年一度的繁重的劳动开始了。

  天刚蒙蒙亮,就要早早起床。早晨凉快些,能够多干活。男人用铲杆铲,妇女用镰刀割。铲到中午,还要把早上收的有些潮湿的麦秆翻晒一遍。中午的太阳像个大火球,晒得人汗流浃背。即使累得少气无力了,父母也不让我们休息一会,总是催促着说:“赶紧干吧,别等变天了,一经雨淋,铲倒的麦秆就该掉头了,捡都捡不起来。赶紧割完了,还得往场里拉呢!”

  铲完一块地,就开始往场里拉。买了四轮拖拉机的人很少,家家大都是用木板车拉。木板车我们这里叫架子车,是用坚硬的槐木或榆木做成的。车下安着建筑工地常用的人力车轮。拉麦的时候,先把车轮放在一边,把架子车*放在地上。为了能多装,常常要在架子车的前头或后头绑上几根木棍,这样可以增加装载面积。

  先把割倒的麦子搭成一堆一堆的,再用木叉或铁叉挑着往架子车上装。干了的麦秸秆比较光滑,不会装车的人很难装多,一亩地的麦子往往要拉好几次才能拉完。会装车的把车装得很高。装好后用绳子勒紧,找人帮忙把架子车的两根车把抬起来,把搁在一边的车轱辘放在车下,才能拉着走。那时地里的生产路高低不*,车子走在路上左摇右晃,一不小心,费了半天苦力装好的麦车就翻了。翻倒的麦车还得重新再装,一大堆麦秸棵沉重地挤压着,拽也拽不动,等再次装上车,恨不能把人累死。

  麦子好不容易拉到场里,一时找不到车碾,还得垛起来,防备着下雨。等约好出租的三轮或四轮拖拉机有时间来给你碾场了,你再把麦垛摊开晒着。拖拉机是按时间收钱的,麦秸晒得越干碾得越快,用的时间短,付给人家的钱就少。所以,一场麦秸往往要翻几遍,累得人上气不接下气的。

  拖拉机来了,在晒好的麦场上碾一遍,麦秸还得翻,翻后再碾。碾过两遍后,要抓紧时间起场。起场就是把碾过的碎麦秸用叉挑起后垛起来,把剩下的麦籽麦糠碎麦秸聚拢到一块。

  最后就是扬场了。

  扬场必须有风。风小了麦籽扬不出来,风大了会把麦籽刮跑了。扬场可是个技术活,要轻铲高扬散得开。扬麦时铲起一锨麦籽麦糠混合物,手腕一抖抛向天空,麦皮、碎麦秸随风飘走,麦籽呈一溜线均勺散开,洒落在地上。

  扬场时还需要有人配合,你扬一锨,那人用大扫箒扫一下,把没飘走的散碎麦头、麦秸秆,还有小土坷垃、石头子扫到一边去。

  庄稼人最高兴的就是这个时候。看着自己的劳动果实,一大堆黄澄澄的麦籽,干干净净地扬出来了,双手捧起来,用鼻子一闻,那原始的新麦味道沁人心脾,当时那种心情那种感受,是城里人终生也体验不到的。

  后来家家都有了农用三轮车或小四轮,往场里拉麦子不用人力车了。再后来,很多家又买了打麦机,就不再碾场了。但是收麦季节还是很累。那么多亩地的麦子要铲倒,还要装车,还要卸车,还要用打麦机打。用打麦机打麦,常常昼夜不停,一打就是一个通宵,既累又脏。出风口喷出的麦糠混合着尘土,把人荡的睁不开眼,鼻子嘴里都是土。一场麦打下来,对着镜子一照,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即使戴着口罩,口罩也会给你荡得透不过来气。况且那么热的天,戴着口罩也难受。

  生活在八十年代的*农民,真正是苦难沉重,不但有“天灾”,还有人祸,几十种农业税名目繁多,农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粮食,一分钱不给,光“交公粮”就要交去三分之二。一年到头,种粮者反倒要饿着肚子。

  如今,再也没有收麦季节的劳累了,谁也用不着购买镰刀和铲子了。村头的打麦场也都种上庄稼不再保留。以前人拉背驮半个月还收不完的小麦,现在一二个小时就给你收光打净了。大型收割机,一过去两米多宽,收得快打得净,一点土气都不沾。一仓一仓的麦籽直接给你卸到车上,熟透的麦子收下来不用再晒,直接可以去卖或入仓。再也不会让你在烈日下晒得汗水淌流,不会再让小型打麦机荡得鼻眼不分。

  农村变化之大,要是搁在二十多年前谈论今天收麦时的情景,无疑是痴人说梦,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十年来的改革开放,救赎了*农民。随着社会经济水*的快速发展,农业机械化程度有了大幅度提高,使*农民彻底的告别了肩拉背驮的耕作方式,也能像城里工人一样,穿着制服去耕种土地收获粮食、水果、蔬菜等,再也没有人来收你的“公粮”了。不但不收“公粮”,种地还给你钱,还给你免费打井、修路、架电线,这些事要搁在二十年前,你相信吗?

  现在,当个农民,挺好的!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2

  伴着清惬的晨风,漫步于金色的原野,眼前的麦浪与心中的乡情交相涌动,不由得又想起了故乡的麦收时节。

  我的家乡在一马*川的宛东*原上,那里气候温润,阳光充沛,土质肥沃,是优质冬小麦的重要产区,素有“南阳粮仓”之誉。但在儿时,由于乡亲们经济条件并不宽裕,舍不得花钱请大型联合收割机,因而人人持镰,男女老幼齐上阵,就成了最普遍的麦收方式。

  记忆中,那是一年中最为繁忙的日子。起五更打黄昏是常见的劳作方式,乡下学校也会给学生们放“麦假”。每天早上四点刚过,院子里就传来父亲哧哧的磨镰声,接着是拖拉机的轰鸣声,不等大人催,我和弟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穿衣服,带上一壶凉水、几个冷馒头,跟着父母就上地了。

  早上割麦虽则天气凉爽,但露水太重,麦秆非常柔韧,割起来很是费劲;中午时分麦秆虽被晒得焦脆,镰刀轻轻一带就能割掉,但酷热难当,滋味更不好受。至今仍能记得那种辛劳的情形。太阳宛如悬在头顶的火球,火辣辣地烤着,阵风掠过,热浪滚滚,烘得人口干舌燥。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我和弟弟嫌捂得慌,干脆挽起袖管,夹杂着浮土的麦芒子刺在胳膊上痒疼痒疼的,再加上不断冒出的汗水,那段时间前臂满是红疹。

  一般是下午一点左右,母亲回去做饭、喂牛,我们三人继续收割。而后回家扒上几口饭,赶紧再来田里,要是天气不是过于炎热,午饭就在地头解决了。母亲还会把没有吃饱的黄牛,用长绳子拴在附近的草地上觅食,以节省时间。下午的活也很重,不但要割,还要把割好的麦子装车、运回、码垛,等到忙完,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和弟弟累得够呛,那种感觉已不是双腿像灌铅般重,而是感觉除了脑袋昏沉沉的之外,浑身轻飘飘的,到家猛喝一阵凉开水,摸到床就睡。等到母亲唤我们吃饭时,感觉肚子咕咕叫身子却爬不起来,等到半夜饿得扛不住了再起来吃。母亲总会给我们热饭菜,父亲常叹息道:“要是能用收割机就好了……”这还是无雨的夜晚,要是碰上打雷扯闪,还得去给麦垛遮雨。

  可喜的是,随着新农村建设的不断深入,农业现代化的大力推进,乡亲们的生活水*不断提高,生产状态显著改善。现在的故乡,传统的麦收方式早已消失,坦荡的原野上,“大联合”们往来穿梭,金黄的麦流哗哗涌出。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亲们,尝到了机械化的便捷。丰收的喜悦,抚*了父母的皱纹。父辈的机械收割梦,终于变成了现实。

  远在异乡,尤其是在这样的麦收时节,每想到二老的艰辛与操劳,我那抱愧父母的心,常于无限感慨、思恋之余,涌起莫大的欣慰与憧憬。愿摆脱了旧的劳作方式束缚的父母,永远健康幸福!愿生长于斯的故乡,愈发富裕美丽!(作者刘杰,笔名青裳孤客)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3

  天乌沉沉的,西南风鼓得一阵比一阵厉害。上上下下的地里都是几近成熟的麦子。今年收成好,麦穗子相当饱满。风的压力,让麦子都低低的弯下了腰。快到端午了,得赶紧把这些麦子收下地,南方的雨水较多,好容易麦子到了收获的季节,可不能糟蹋了。张昭福心里急切的想着。在皖南地区有这样的习俗,过端午是要用新收的小麦粉来做发粑。不同于北方的大馍,南方的发粑松软不粘牙,香甜不腻味,有着南方女子一般的温婉细腻,小家碧玉的味道。

  还剩下几陇地,种麦子的地大都宽些,一陇地至少也有一米来宽,全靠手工收割。张昭福看看手上又新起了好几个泡,红里泛着一点紫,那些旧的茧子一层盖着一层,蜡黄蜡黄的,这都是他幸苦劳作的记号。新的盖住了旧的,别人虽然看不见那些旧的,他自己知道,都在他的心里——生活的痛楚与压力只在自己心里,欢乐与幸福也在心里。

  抬头看看天,风将乌云吹得远了一些,天渐渐亮堂了一些,不那么沉沉的。麦子害羞的垂着穗子,随着风摇曳。像是羞怯的少女,不敢抬起头来相看心仪的少年——像极了初次与他见面的妻子,那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呢……麦浪在风的作用下翻腾,张昭福的心在麦浪的翻腾下澎湃,这一刻,已经忘了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感。

  “爸爸,该回家吃饭了。”五岁女儿甜甜的声音。小姑娘相貌可人,像妈妈的模样,凤眼、柳眉、瓜子脸,很是好看。红扑扑的小脸笑盈盈的。张昭福回过身来,妻子牵着女儿的手从不远处的地坝上向自家地里走来。肩上还扛着一个两头尖尖的长挑子,当地人称之为苗担或者尖担。南方的女子大都娇小,却也玲珑有致。“好嘞,爸爸快了啊!”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加快速度割起麦子,一会儿功夫就向前迈了十几茬的距离。

  “先回家吃饭吧,下午我们一起来。”妻子的声音。“上午跟妈去了趟镇子上,快过节了,给老人和孩子添置些衣裤鞋袜。”妻子轻轻淡淡的说着,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

  张昭福回过头应道:“唔,嗯,你自己呢,没有买吗?”“我不用,有的穿呢。”“总是那么省。”张昭福故作嗔怒的语气。“你呀,总是惦挂着老人孩子,自己省到不能再省。”

  妻子微微红了脸,抿紧了嘴,拽起自己的衣角,两只手拨弄起来。那是一件半旧半新的薄格子呢外套,西装款式,结婚时找裁缝定做的,生过孩子身材没两样,穿起来照样合身的很。“只要你对我好,一家人身体好,就够了。”妻子满足的道着。

  张昭福*时在外地做小趟生意,三两个月回次家,农忙时会回家帮农,留下妻子在家照应老人孩子。安徽当地没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古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地方是既无好山又无美水,所以不得不走出家门寻找活路,衍生出一帮靠做小生意维持家计的群体。

  他们的家境还过得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说富足,温饱是没问题的。手头也有些盈余,夫妻俩计划着再过年把盖座楼房,村里已经有十好几户人家都是楼房了,他们住着的还是父亲手上置办的家业:一幢两房一厅的青砖瓦房。父亲仙逝多年,现在只有六十多岁的母亲在身边。这样的小家庭不只是张昭福一人的功劳,也离不了妻子的精打细算,看似瘦小的女人一点都不懦弱,做起农活来不输给男人,丈夫不在时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人在张罗,一个人将小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也是大部分*农村女人的优点。

  一会儿功夫,这一陇地的麦子已经割完了。安顿女儿在地坝上站好,妻子一起帮忙捆麦把,前年的稻草扭成的三股辫式样的草绳是最好的捆绑工具。将草绳延长在地上,麦把子一把把堆成一个小小的垛,提起一边的绳头再将那边的往怀里用劲拉,两股绳头拧做一股,扭几下,塞进草绳绕几圈,利利索索,夫妻俩三两下就做好了几个小麦垛。捆绑好,用尖担使劲*麦垛,这就可以挑起来了。

  风渐渐歇了,云也散开来,天地间瞬间开阔起来。躲在乌云后面的太阳懒洋洋的晃出来了,暖暖的照在金黄的麦子上,小女孩的脸映得格外好看。妻子挑着担子走在前面,张昭福紧随其后,手牵着女儿,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唱着:小丫头, 会梳头,一梳梳到麦子熟……

  “哈哈哈哈……”一连串爽朗的笑声在麦田间回荡……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4

  远山淡雾里,麦黄六月天;正是田野青纱帐,山里人开始收麦了。在那*,一片片黄熟的麦浪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一把把银镰带着山里人发自内心的喜悦,面对着醉了似的成熟麦苗舞蹈,;银镰响处,伴着山里少女百灵般的歌喉,伴着山里大嫂震天的欢笑,伴着山里汉子在心里把“小九九”轻打慢敲。山里人第一次种麦子就喜获丰收,怎不令人欢笑,怎不叫人高歌。

  听妈妈讲,她的小时侯,最怕六月连雨天。此时青黄不接、阴雨连绵,穷人家只能青菜充饥。而今,眼看着黄麦将要变成白面,怎不令她发自内心的微笑。

  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打麦场充满了繁忙和欢笑。没有先进的打麦机,就用生产队时的脱粒机代替。座机手把柴油机调的同人们想的到了一个频率。一家打麦,家家帮忙,你不知打的是谁家的麦,渴了喝一口清澈的山泉,饿了吃一个不知谁家大嫂蒸的大馒头,外加一个流油的咸鸭蛋。很难分清他们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老支书高高地扬起木锨,落下的是金色的麦雨,一个个饱满的象是要胀破了肚皮。一片云飘来,一阵热雨落下,树下,草垛避过雨去,就又开始了忙活。人们免去了斗过秤量的麻烦,因为全部收入都属于自己。

  抢种抢收是繁忙的,人们边收割边打麦,边翻地边抢种。昨天还是金黄的麦浪,今天就翻成了油黑的沃土,明天不就又是一个丰收的画卷吗。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5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一年一度的麦收时节又到了。农村中的各家各户都忙得热火朝天。我也跟随爸爸一起回到了家乡体验麦收时节的忙碌。

  农村的麦田真大啊!一眼望不到边!一阵风吹过,麦田里翻起了一层金黄色的麦浪。麦浪好像在跟风儿赛跑你追我赶。我走到麦田边,轻轻拔出一株小麦。麦穗沉甸甸的,好像是蓬松的松鼠尾巴。在麦穗的顶端是又长又尖的麦芒,仿佛是忠诚的持戟卫士,守护着麦穗中的麦粒宝宝。麦粒宝宝们已经从自己的房子中跳了出来,好像在说:“我已经成熟了,农民伯伯快来收割我吧!”

  忽然在金黄色的麦田当中,一架冒着白烟,发出轰隆隆声响的“钢铁巨兽”向我袭来。我刚想逃跑,爸爸一把拉住我,告诉我这就是联合收割机。只见“钢铁巨兽”张开自己的铁齿铜牙把成片的麦子吸进自己的嘴里,不一会一块田地就被收割的干干净净。爸爸告诉我:“随着科技的发展现在收麦变得容易多了,再也不需要人拉肩扛。联合收割机把麦粒跟麦秆在自己的肚子中进行分类,留下麦粒,把麦秆打碎直接排放到田地当中。被打碎的麦秆又成了滋养土地的上好肥料。”这时,从远方驶来一辆大卡车,卡车飞速开到收割机旁边。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收割机伸出了一只巨大的“胳膊”,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从收割机的“胳膊”当中流出了一道金黄色的瀑布,不一会大卡车的车斗里就装满了金灿灿的麦粒。

  我跟随爸爸一起坐上了大卡车。大卡车稳稳地开到了一块开阔的空地,把麦粒卸了下来。在这块空地上,无数的农民伯伯在忙碌着。农民伯伯们好像在做一个个“大饼”他们把麦粒摊成薄薄的一层。爸爸告诉我:“刚刚收获的麦子非常潮湿,只有晾干后才便于保存。”

  麦收时节的农村一片忙碌,我也见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情景,学到了许多新鲜的知识。我喜爱这忙碌的麦收时节!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6

  我的家乡自古以来就很干渴,缺少了生命之源,这方土地上的每个人都活得艰辛。

  农闲的时候还好说,到了五月收麦和秋天收玉米的时候真的很累。我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还放收麦假和秋假的,老师们家里也有庄稼要收的。那时候天蒙蒙亮就起床去地里了,走到地里到处都是说话的声音,但人并不能看清楚,大人们凭借地来互相打招呼,看到哪块地就知道地里站的人是谁。大家趁着太阳没出来赶紧干活,没有收割机,全凭手中的一把镰刀,在天亮之前割了一地的麦子。

  天渐渐地亮了,小路上陆陆续续地有了回家送麦子吃饭的人,打招呼的声音又开始在田间地头响起。“三叔,真实急啊,还不回家吃饭啊,俺婶儿烙的饼都凉了。”三叔哈哈一笑,“就回哩,割了这一绺子就回。”三叔反过来再调侃调侃别人,“一清早就割了恁得些,黑蛋儿,傍黑儿就没睡觉昂?”大家伙互相说笑着回家吃饭去了。

  太阳越升越高,整个村子都好像被一个大火炉蒸着,麦子越晒越焦黄,一碰就掉,大家都顾不上说话了,一个个埋头苦干,镰刀舞得飞快。汗,一滴一滴地滴到脸上,划过黝黑的脸庞,划过下巴,又滴到地上,嗖地不见了踪迹。麦芒扎得很,灰尘也多,穿短袖的话胳膊上都是扎得红痕,只能穿长袖了,天这么热,又一直弯腰割麦子,浑身都在冒汗,身上的衣服没有不湿。中午回到家里,嘴里,鼻子里都是灰尘,嗓子都要冒烟了。

  吃过午饭,稍作歇息就又去干活了。下午太阳的威力稍稍地弱了一点,田地里只能听的到镰刀割麦子的声音,偶尔有歇息一下喝水的人,看见不远处干活的人就开始攀谈几句。“大娘,晌午给他都吃的啥饭,有肉没有?”“该没有肉哩昂,都是肉!”“喏就中,有肉就中。”嬉笑几句,喝几口水,就回地里继续干活了。倒下的麦子越来越多,天也慢慢黑了。“走吧,明个老爷儿不上了昂?”一担担,一车车的麦子被运到麦场上,整齐地码着。

  夜幕低垂,农忙的村子并不安静,热闹的中心是村里的麦场。灯泡早已经扯好,打麦机轰轰作响,大家配合默契:青壮力们负责操作机器和把麦子送进打麦机里;妇女们头上蒙着方巾遮挡灰尘,把打好的麦子装到口袋里;小孩子干不了什么活,就站着妈妈婶婶身旁撑口袋;上点年纪的祖辈们手拿大叉子把脱粒的麦秆铲到麦场一旁堆成一垛。这才叫全民齐上阵!

  装袋后的麦子还需*摊在屋顶或路边晾晒数日,每日太阳直射大地的时候,就用耙子把麦子耙一遍,防止有的麦子接触不到太阳。老天给力的话,这样重复几日后,麦子就可以放入粮仓里储存。

  麦子都安顿好了,男人们就互相商量着,背起铺盖出远门打工去。家里的女人们照看着老人小孩,还有那几亩刚露头的玉米,施肥、拔草……等待着秋天的到来!

  人类一直保持着这样一种精神:记住好的,忘记不愿记得的。事后的人们想起来,似乎辛苦都淡化了,像年代久远的墨迹,而那些欢乐的片段却好像还在眼前。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7

  开镰前的准备工作同样不容忽视,曾记得父亲早早将几把镰刀磨得闪闪发亮,母亲蹲在水渠边,将装过化肥的“蛇皮”袋子一一洗净,晾干后开始缝缝补补,每个袋口还要系上捆扎的麻绳。这样的袋子,至少有几十上百个,在院里堆成一摞。

  开镰!父亲的话似一道命令,掷地有声。于是我们提着镰刀走进麦田。成熟的麦穗,已经垂下沉甸甸的头,麦芒被风干得坚硬而锐利,如金针般炸开。折一枝麦穗在手心里捻一捻,便钻出一粒粒黄澄澄的麦粒,用牙咬一下,已经发硬,是那种瓷实并富有弹性的感觉。

  因为是在暑假期间,村里的大人娃娃几乎全部出动。父亲先为我们做榜样,他低下头,弯下腰,左手揽着麦垄的腰部,右手的镰刀紧贴着麦苗的根部,“刷刷”两声,一把麦子便攥到手中,然后麻利地将其分成两股,头对头交叉着一拧,形成一道葽子,压*放在地上。随后齐刷刷割下的麦子,被整齐均匀地放在葽子上,扎成一捆捆。父亲的身子俯得很低,只露出一顶上下起伏的草帽,像是麦海中的一尾鱼,在我们前方缓缓游动,身后留下的是整齐成行的麦茬和横七竖八的麦捆。

  长长的麦田,如同无际的海洋,让我们这些孩子心生沮丧。为了鼓舞我们,父亲会为我们量化任务,这一垄是哥哥的,那一垄是姐姐的……谁先割到地顶头,谁可以坐下来歇一歇。头顶着毒辣的太阳,汗水顺着脊背流下来,蚊子也趁机“打劫”,偶尔触到的麦芒针刺般疼痛。但我们无暇顾及这些,只是机械地挥舞着镰刀,不一会儿,胳膊便酸困得抬不起来,腰僵硬得好像石化了一般,原本干净的脸早被麦灰和汗水糊得花里胡哨了。时至今日,我依然认为手工割麦是最为艰苦的农活,虽然我只割过一次。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8

  我的麦收记忆是从牛背上开始的。

  父亲头缠着白手巾,一手牵着戴了笼头的黄牛,一手甩着柳条鞭儿,嘴里嗨嗨哟哟地吆喝着,仿佛画大小不一的同心圆一般在麦场上转悠,一圈一圈又一圈。我骑在宽阔的牛背上,头顶着青绿的荷叶,耳边掺搅着碌碡滚过麦场的咕咚咕咚声、黄牛疲惫的响鼻声、麦粒漏过桑木杈的沙沙声,还有时而飞过的布谷鸟清脆的鸣叫声。

  那个时候,我确实太小。不知道黄牛笼头的原因,不知道黄牛屁股后面兜着尼龙包是怕粪便污了粮食,也不知道怜惜黄牛拖着笨重的石滚子碾过麦场的艰辛,吵着嚷着跨上牛背,还不时非常神气地呼喊着:“驾!驾!驾!”

  大抵四五岁的光景,刚能趔趔趄趄地提篮子时,我就开始跟着队里的孩子一起拣麦穗了。那时候还是大集体,不过各自捡到的麦穗无需缴公,大人们忙得不可开交,收割过的麦地就成了孩子们的天下。在捡麦穗上,男孩子永远比不上女孩子,况且我的眼睛总是被青绿色的蚂蚱、翩然飞来的蝴蝶牵绊着,总能第一时间瞅见散落的酸灯泡、溜圆溜圆的马马瓜,却看不见黄灿灿的麦穗。有一次,光顾着去捉一只从未见过的硕大蚂蚱,半篮子麦穗还被邻家的孩子倒走了,急得和人家干了一架也没打赢,感觉天塌了似地哭花了脸。

  农村孩子每年都要多放两个假,上半年的麦忙假和下半年的秋忙假。我上学的时候,已经八岁,田地也分到了各家各户,我便开始了麦收滋味的真正体验。用母亲的话说,那忙得就像雨一样。夏天的暴雨说来就来,这会儿是响晴的天,一顿饭的工夫可能就霹雷霍闪,你不脚下生风,麦子就要在地里生芽了。

  那些日子,唤醒我的不是喈喈鸡鸣,而是父亲刺啦刺啦磨镰刀的声音。头天的倦怠还没有褪尽,还是硬撑着起来,迷迷糊糊地跟着大人下地。往往走到地头天才要放亮,却蓦然发现邻家的麦子早被割掉了一排。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俗话说,割麦要趁早。一是因为清晨凉爽,比顶着毒辣的太阳劳作舒服得多;二则就是经了夜露洇濡的麦芒也柔软下来,不会太扎人。割麦也是件技术活,要手脚配合,双手协作,左腿先前迈一步,左胳膊拦住麦头向腿部略倾,右手迅即握着镰刀挥出,顺着麦秸根部向后快速拉去,同时左腿和左胳膊顺势一收,侧身丢在要子上。一般一次揽上五六行麦子,三四步就割满一捆,捆上再拧一个要子,继续向前。刚开始,我总是配合不好,好几次差点伤到了迎面骨。更要命的是,觉得穿着长袖上衣裹裹拉拉的不利索,偷偷脱掉了,只穿一条短背心,不一会锋利的麦芒就在胳膊上刺满了斑斑红点,露水混着汗水一湿,疼得钻心。不一会,我早已腰酸背疼,抬头看看,已被父母落下好远了。他们仿佛不知疲倦,一任镰刀飞舞,一直埋头前行,身后站着一捆捆倒下后又立起来的麦子,笔直,笔直……

  其实,父母也不在意我割了多少,但是让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稼穑艰难,知道了如不认真学习跳出农门,就要从现在开始磨刀、割麦、犁地、插秧……如此四季轮回,汗珠子掉在地上摔八瓣,直到像他们这么大,直到像爷爷奶奶那么老,直到把生命消融入土。

  太阳一跳一跳地向上爬,像个顽皮的孩子,学习爬的过程似乎很艰难,但只要爬上来了,顷刻就茁壮成长,光芒四射,照得人脊背发烫、喉咙冒烟。农村的孩子大多倔强,只会倒在麦田里,却不会认怂。哪怕镰刀似有千斤重,只要还拿得起来,就要割下去,等着父母收工的号令。而这时母亲往往会说:“你回去烧饭吧!不要等我们,带着弟弟吃了,到南园给棉炕放风去。”

  父母回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我也把鸡鸭*照顾停当了。他们草草吃了饭,吩咐我好好写作业,自己绑上架子车去拉麦子。趁着太阳毒,把拉回打谷场的麦子用铡刀拦腰斩断,麦穗一头薄薄地摊开暴晒,根部暂且丢弃到犄角旮旯,得闲再去料理它们。太阳下山之前,父母便把翻晒几遍的麦穗垛起来,等待收割完毕,一起脱粒。那时候,慢悠悠的黄牛已经靠边站,打麦那些活渐渐让位给“铁牛”、脱粒机了。也有一些长势较好、秸秆颀长的麦子逃过“腰斩”的命运,父亲手持木棍捶打它们,然后编织成苫子。麦秸苫子是农村人的席梦思,厚厚墩墩,软硬适宜,一头向下卷起来可以作为枕头,躺在上面特别妥帖。夏天搬到麦场上纳凉,看月亮数星星,溽热似乎也不再那么难耐了;冬天垫到木板床上,任凭窗外风雪肆虐,似乎还有阵阵麦香袭来。当然还可以编织草帽。脱去麦粒的糠打碎了,就是猪上好的草料。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从县城参加中考回来,正赶上麦收的尾声。父亲开着拖拉机拉着碌碡捞二茬,就是把脱粒机没有脱尽的麦瓤再摊开轧一遍。母亲问:“考得怎么样?”我回答说:“考不上也不想复读了,老大不小了,帮您种地割麦子吧。”就在那年八月,我和父亲把颗粒最饱满的麦子缴到粮管所,回家后就收到了镇江粮食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为何报考粮校,是不是觉着和麦子打交道更踏实呢?唯一可以明确的是,此后我一步一步远离了家乡,远离了田野,远离了麦收生涯。

  岁月荏苒,瞬息万变。二十多年过去,白居易笔下那种“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的风光依旧,而“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的情形却杳如黄鹤了。随着联合收割机开进麦地,麦场消失了,木杈断柄了,镰刀生锈了,人们只需在田头撑开口袋,黄澄澄的麦子就争先恐后流进来。布谷鸟的声音仍然在耳边脆生生地响着,往年那种如火如荼的麦收场面,已经不复存在。更有甚者,有些人觉得收割机留下的麦茬太深,难以处理,点一根火柴就焚烧了。于是乎,农村那种混着麦香的清冽空气呼吸不到了,温软舒适的麦秸苫子也见不到了。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9

  杏儿黄,麦收忙。一年一度的麦收季节又开始了。

  现在的麦收,轻快的象喝了一碗白开水。一家两亩小麦,随便雇请一个收割机,不到一个小时,稀里哗啦,就结束了。千把斤黄橙橙的麦子就到了场院,晒个一两天干了就入仓,就等着磨面蒸馍了。

  这种简单的劳作,简直就不像是麦收,过去所有关于麦收的一切繁复的内容就这样一笔带过,仿佛酒席前一点开胃的小点心。

  记得小时候的麦收那是一年农事中,一个很重要的季节。那个时候是生产队年代。由于粮食不够吃,每年的青黄不接的日子好不容易熬过了,眼看着麦子熟了,终于可以敞开肚量吃香喷喷的饽饽了,人们心里洋溢着喜悦,整个村子都沉静在对丰收的渴望里,都在等待着开镰的日子。就连我们小学生也要放假两个星期,去生产队捡拾遗落的麦子。

  由于割麦是一桩很辛苦的劳作,家里也要筹办一些*时舍不得吃的食物。妈妈赶集买了一点猪肉,那时候不过年节,是不买肉的。还买了两个当时很稀奇的卷心菜还有小咸鱼,加上自家自留地里新鲜的土豆和茭白,一切准备就绪了。

  麦收一般是在夏至那些天开始的。当时,生产队所有的青壮劳力,包括未出嫁的姑娘们,齐刷刷的排在小麦地头,生产队长一声吆喝,三十多个人都挥镰上阵了。不用一袋烟的功夫,收割的快慢就泾渭分明了。那些腿脚利索的,年轻力壮的就蹭蹭的冲在前面了。他们偶尔直起腰来回头看看那些拉在后面的人,眼里流露出嘲讽的笑意。

  半晌休息的时候,大家能喝道我妈妈刚刚挑来的石榴茶水,那一担水将近一百斤,要走二里的山路才能到达这里,别的婶婶大娘都不能胜任这个任务,只有身强力壮的妈妈出马了。那种石榴茶是用新鲜的石榴芽叶大锅烧的,需用大碗趁热喝,一股浓郁的清香一下子就能通达人的五脏肺腑,全身的溽热疲惫就在一阵汗雨下过以后,云开雾散了。

  我至今觉得妈妈的石榴茶是世上最好喝的茶,只是后来再喝却找不到那个味道了。

  那时候我跟另外两个小孩,被分配帮队里的牛车装麦子,赶车的是麻子三叔,他是个高大健壮的汉子。我负责把大伙收割的小麦搬到地头牛车跟前,麻子叔负责装车。拉车的黑犍牛是队里最有劲的牲口,每一次我们都把麦子垛的象小山那么高,用一根粗粗的缆绳拢结实,我们便急不可耐的爬到麦垛顶上,麻子叔扬起鞭子吆喝一声:驾!我们的牛车就开动了。那时候坐在高高的麦垛顶上,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云彩,俯视着身边青青黄黄的田野,心呵简直要飞出去了。

  麦子运到场院以后,趁着晴天赶紧晾晒。中午最热的时候,大家汇聚在场院里打场。此起彼伏的连枷声里,麦粒象蝗虫一样飞溅起来,又落下去。当时觉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场院中间是毛驴拉着碌笃,就是一个大石碾子。来回的碾压。那时候我有了一个最有趣的工作,我手里拿着一个破瓢,跟着毛驴后面每当毛驴把自个的尾巴支棱开要排泄了,我就立刻上前用破瓢接住。好在那种尴尬的事儿并不多,一个麦季不过一两次。

  麦季最怕什么?最怕连阴雨。我记得很清楚的是九二年,就在小麦成熟的时候,就遭遇了这种天气。整整一个月几乎没有晴天。麦地被雨水泡的象发面,站不住人。由于没法收储,几乎所有的小麦都在麦穗上生根发芽了,远远地望去,像一颗颗盛开的蒲公英。侥幸收下麦子也都发霉变质了。

  那一年的小麦面粉,蒸出的馒头黑漆漆的,咬一口牙齿就粘的拔不出来了,一股麦芽糖的甜味。

  后来,村里开始有了脱粒机了。人们被这种柴油机带动的轰隆隆的大家伙惊呆了。把一抱抱的小麦吃进去,麦粒在肚子地下就哗哗流了出来,一个大麦垛几带烟的功夫就脱粒完了,真是喜欢的不得了。这也导致了一个严重的结果由于全村十六个生产队,只有一台脱粒机,谁都想抢先给自己用,于是,各个小队之间就常常为争夺脱粒机大打出手,双方各自拉住机器的一头拼命拉扯,像是拔河比赛。甚至直接动了拳脚,那个热闹劲儿,比看马戏都有趣儿。直到后来,村里有了更多更大的机器,我们再也无缘观赏那热闹的全武行了。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10

  又是一年麦收时,记得我去年前年刚刚写过麦收,几乎是眨眼之间又是麦收时节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

  “麦收打垛儿,麦收打垛儿!”布谷鸟清脆的叫声从天空中掠过去,余音袅袅,随着夏日的焦灼的风在空中久久回荡。太阳一日比一日厉害了,南风一吹,华北*原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就在一夜之间变黄了,柔软的麦芒也变得犀利了,每一组护颖里都沉睡着一粒曾经认真生活过的种子。那些种子有的还稍微带点儿绿色,有的虽然是绿色的但是已经坚硬,有的干巴巴的缩成最紧致的样子。原来每一粒麦子都有过认真的痕迹才会有今天的累累硕果啊!那黄澄澄是一种成熟的展示是一种成熟的炫耀更是一种成熟的思考。曾经看到永和豆浆店里挂着的一个条幅“认真对待每一粒豆子”!其实只要是收获下来的豆子都是曾经认真的生活过的,小麦亦然!

  昨天还看到院子里晾晒着形形色色的清洗过的袋子,今天已经是饱饱的鼓胀胀的矗立在我的面前了。麦收就这么过去了,我怎么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啊!那么我失去了什么?是没有在田间挥洒汗水,还是没有亲眼看到麦子归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记忆中的麦收全然不是这个样子。

  那些年我们有十几天的麦假近一个月秋假,暑假只有一个月。那些年总有那么多可记可写的事情,那些年总是留在记忆最深处,那些年总是那么清晰。

  那些年,我们没有电扇。一把蒲扇就是一个夏天,小扇轻摇伴随着夏天的炎炎烈日和深邃夜空度过。当布谷鸟从天空中飞过的时候,父亲已经开始摆好磨刀石,“蹭蹭”地一下一下,一把把雪白锃亮的弯弯的镰刀被磨成最为犀利的样子,“磨刀不误砍柴工”,磨刀不误割麦时,这个道理我最懂。清晨五点多,太阳已经露头了,地上泛起的隔夜的水汽潮潮的湿湿的,一望无际黄黄的麦田随风摇曳,那一层层麦浪翻涌,人置身这种场景只有“渺小”的感觉,再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了。弯腰,一手握住麦秸,下镰,几乎贴着地皮,“嗖嗖”地一把麦子被割下来,放在地上,不久直立的就会变成*躺的。白白的麦茬上躺着的是一束束麦秸,只等捆成麦个子运到打麦场了。那会儿只记得弯腰直腰一直机械地重复,汗水顺着额头只往下淌,流到眼角处,蛰得眼角生疼。当时的劳动没有任何乐趣,只有乏味痛苦。也许是因为痛苦记忆才会更为深刻,更重要的是我的一双手,每到麦收时节就会蜕皮,有的地方还露着红红的嫩肉,麦芒一刺就会生疼。父亲瞅瞅我的手,叹口气:“你就没有长着干活儿的手!”算起来,最初的考学的目的就是如何摆脱繁重的体力劳动这个最简单的原因了,至于什么理想前途什么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和“麦收”脱离关系,手好像也不太蜕皮了,从来没有疼过。等到太阳出来的话,割麦子可就更受罪了,麦秸都是生涩扎手的,所以那会儿做农活要打算时间,想来应该是统筹方法的最为简单的应用了。

  在麦收时节除却干活的辛苦,也还是有许多事情难以忘怀的。印象最深的就是脱麦子,一整晚不睡觉,有时是为了抢时间,有时是怕天下雨,有时是排队不好,因为当时都是几家人合用一个脱粒机的。庞大的脱粒机蹲在哪里,柴油机带着几个皮带轮子,麦个子一塞进去,烟尘四起,震耳欲聋。在狼烟起尘土飞中有时能鏖战一夜。那时除了一身汗水和泥土,就是熬夜的眼睛的干涩。曾经看到过华北*原的日出景象,那时还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在我们那里可以看到国道上的火车。一颗巨大的红丹从地*线上一点点升起,“旦”字绝对是一个指事字,从那时我就深信不疑了,因为我亲眼见到一轮红日从地*线冉冉升起啊。一夜的熬眼不觉得多么苦累,更多的是新奇,因为彼时的经历是任何时候所没有的,无论何时忆起,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还有吃的。也就是那一夜没睡,记得大天亮的时候我们从人家菜园旁边经过,买了西红柿。回家之后洗完澡,西红柿蘸白糖吃是世界上最最好吃的美味了。其实,还有一种好吃的,恐怕现在很难再吃上了。在一边割麦子或者脱麦子的间隙,拣一些青色麦穗,用手搓开护颖,饱胀的青色的麦粒就会脱颖而出,就是生吃也是浆液甘甜满嘴生津的。回家放在小米饭中煮熟,很是有嚼劲儿的。只是现在的西红柿蘸白糖再也不酸甜了而麦籽儿饭更是只留存在记忆中了。

  这些事情都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的事情了,粗略算来应该是二十多年的事了。芒种芒种,播种什么种子就会有什么收获。因为职业的关系,所有的农活儿几乎也是留存在记忆中了。不过六月本来就是播种和收获的季节。每一年的高中学考、高考、中考,或者监考或者带考或者自己孩子参加考试,所以五六月也就是最为繁忙的季节了。有时候忙起来几个小时一直手不离笔,忙的都没有时间概念了。其实回想起来,真的不觉得是辛苦,因为我明白,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生活的道路从来都是一步步趟下去的,沟沟坎坎都得趟过去。也许每一个生活在繁忙市井中来去匆匆的人内心都是孤独的,而这种孤独我认为就是和自然的脱节。生活压力大不快乐,很多时候在于心胸和眼界不开阔。也许走的路多了读的书多了,就会有不一样的收获,也许明年麦收天还会有令人欣喜和振奋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

  哦,又是一年麦收天!


麦收时节随笔3篇(扩展2)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10篇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1

  远山淡雾里,麦黄六月天;正是田野青纱帐,山里人开始收麦了。在那*,一片片黄熟的麦浪散发着诱人的芬芳;一把把银镰带着山里人发自内心的喜悦,面对着醉了似的成熟麦苗舞蹈,;银镰响处,伴着山里少女百灵般的歌喉,伴着山里大嫂震天的欢笑,伴着山里汉子在心里把“小九九”轻打慢敲。山里人第一次种麦子就喜获丰收,怎不令人欢笑,怎不叫人高歌。

  听妈妈讲,她的小时侯,最怕六月连雨天。此时青黄不接、阴雨连绵,穷人家只能青菜充饥。而今,眼看着黄麦将要变成白面,怎不令她发自内心的微笑。

  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打麦场充满了繁忙和欢笑。没有先进的打麦机,就用生产队时的脱粒机代替。座机手把柴油机调的同人们想的到了一个频率。一家打麦,家家帮忙,你不知打的是谁家的麦,渴了喝一口清澈的山泉,饿了吃一个不知谁家大嫂蒸的大馒头,外加一个流油的咸鸭蛋。很难分清他们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老支书高高地扬起木锨,落下的是金色的麦雨,一个个饱满的象是要胀破了肚皮。一片云飘来,一阵热雨落下,树下,草垛避过雨去,就又开始了忙活。人们免去了斗过秤量的麻烦,因为全部收入都属于自己。

  抢种抢收是繁忙的,人们边收割边打麦,边翻地边抢种。昨天还是金黄的麦浪,今天就翻成了油黑的沃土,明天不就又是一个丰收的画卷吗。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2

  伴着清惬的晨风,漫步于金色的原野,眼前的麦浪与心中的乡情交相涌动,不由得又想起了故乡的麦收时节。

  我的家乡在一马*川的宛东*原上,那里气候温润,阳光充沛,土质肥沃,是优质冬小麦的重要产区,素有“南阳粮仓”之誉。但在儿时,由于乡亲们经济条件并不宽裕,舍不得花钱请大型联合收割机,因而人人持镰,男女老幼齐上阵,就成了最普遍的麦收方式。

  记忆中,那是一年中最为繁忙的日子。起五更打黄昏是常见的劳作方式,乡下学校也会给学生们放“麦假”。每天早上四点刚过,院子里就传来父亲哧哧的磨镰声,接着是拖拉机的轰鸣声,不等大人催,我和弟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穿衣服,带上一壶凉水、几个冷馒头,跟着父母就上地了。

  早上割麦虽则天气凉爽,但露水太重,麦秆非常柔韧,割起来很是费劲;中午时分麦秆虽被晒得焦脆,镰刀轻轻一带就能割掉,但酷热难当,滋味更不好受。至今仍能记得那种辛劳的情形。太阳宛如悬在头顶的火球,火辣辣地烤着,阵风掠过,热浪滚滚,烘得人口干舌燥。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我和弟弟嫌捂得慌,干脆挽起袖管,夹杂着浮土的麦芒子刺在胳膊上痒疼痒疼的,再加上不断冒出的汗水,那段时间前臂满是红疹。

  一般是下午一点左右,母亲回去做饭、喂牛,我们三人继续收割。而后回家扒上几口饭,赶紧再来田里,要是天气不是过于炎热,午饭就在地头解决了。母亲还会把没有吃饱的黄牛,用长绳子拴在附近的草地上觅食,以节省时间。下午的活也很重,不但要割,还要把割好的麦子装车、运回、码垛,等到忙完,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我和弟弟累得够呛,那种感觉已不是双腿像灌铅般重,而是感觉除了脑袋昏沉沉的之外,浑身轻飘飘的,到家猛喝一阵凉开水,摸到床就睡。等到母亲唤我们吃饭时,感觉肚子咕咕叫身子却爬不起来,等到半夜饿得扛不住了再起来吃。母亲总会给我们热饭菜,父亲常叹息道:“要是能用收割机就好了……”这还是无雨的夜晚,要是碰上打雷扯闪,还得去给麦垛遮雨。

  可喜的是,随着新农村建设的不断深入,农业现代化的大力推进,乡亲们的生活水*不断提高,生产状态显著改善。现在的故乡,传统的麦收方式早已消失,坦荡的原野上,“大联合”们往来穿梭,金黄的麦流哗哗涌出。曾经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亲们,尝到了机械化的便捷。丰收的喜悦,抚*了父母的皱纹。父辈的机械收割梦,终于变成了现实。

  远在异乡,尤其是在这样的麦收时节,每想到二老的艰辛与操劳,我那抱愧父母的心,常于无限感慨、思恋之余,涌起莫大的欣慰与憧憬。愿摆脱了旧的劳作方式束缚的父母,永远健康幸福!愿生长于斯的故乡,愈发富裕美丽!(作者刘杰,笔名青裳孤客)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3

  二十年前,当“呱呱呱咕”的鸟叫声响彻田野上空的时候,我们知道小麦就要成熟了。人们便开始准备收麦子用的工具,家家户户都要赶更上集买铲子买镰刀。把铲子镰刀在石头上磨得飞快,然后把铲子安在铲杆上,把镰刀安在弯弯的镰把上。

  “呱呱呱咕”,“呱呱呱咕”,这是一种什么鸟,至今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每当小麦成熟的时候,它们就会飞来,在麦田的上空一边叫着一边飞向远方,几秒钟反复一次。我始终没见过它落在哪里,或在哪里栖息停留。它们好像就是麦田的观察员,在不断地飞越田野、村庄的时候,告诉人们:麦子熟了,麦子熟了!

  只要听到这种鸟声,人们便不再懒惰,就开始洒水碾场。那个时候,村子外边,家家都有一片场,不种庄稼不种菜,专门留着夏碾小麦秋晒玉米。收麦前先把场地除草*整,然后洒些水,用牲口拉个石磙把场地碾得结结实实又光又*。

  蚕老一时,麦熟一晌。收麦时节天气燥热,常刮南风。看着还没熟好尚且半青色的麦子,夜里被燥热的南风一吹,很快变得一地金黄,突然之间全都熟透了。

  一年一度的繁重的劳动开始了。

  天刚蒙蒙亮,就要早早起床。早晨凉快些,能够多干活。男人用铲杆铲,妇女用镰刀割。铲到中午,还要把早上收的有些潮湿的麦秆翻晒一遍。中午的太阳像个大火球,晒得人汗流浃背。即使累得少气无力了,父母也不让我们休息一会,总是催促着说:“赶紧干吧,别等变天了,一经雨淋,铲倒的麦秆就该掉头了,捡都捡不起来。赶紧割完了,还得往场里拉呢!”

  铲完一块地,就开始往场里拉。买了四轮拖拉机的人很少,家家大都是用木板车拉。木板车我们这里叫架子车,是用坚硬的槐木或榆木做成的。车下安着建筑工地常用的人力车轮。拉麦的时候,先把车轮放在一边,把架子车*放在地上。为了能多装,常常要在架子车的前头或后头绑上几根木棍,这样可以增加装载面积。

  先把割倒的麦子搭成一堆一堆的,再用木叉或铁叉挑着往架子车上装。干了的麦秸秆比较光滑,不会装车的人很难装多,一亩地的麦子往往要拉好几次才能拉完。会装车的把车装得很高。装好后用绳子勒紧,找人帮忙把架子车的两根车把抬起来,把搁在一边的车轱辘放在车下,才能拉着走。那时地里的生产路高低不*,车子走在路上左摇右晃,一不小心,费了半天苦力装好的麦车就翻了。翻倒的麦车还得重新再装,一大堆麦秸棵沉重地挤压着,拽也拽不动,等再次装上车,恨不能把人累死。

  麦子好不容易拉到场里,一时找不到车碾,还得垛起来,防备着下雨。等约好出租的三轮或四轮拖拉机有时间来给你碾场了,你再把麦垛摊开晒着。拖拉机是按时间收钱的,麦秸晒得越干碾得越快,用的时间短,付给人家的钱就少。所以,一场麦秸往往要翻几遍,累得人上气不接下气的。

  拖拉机来了,在晒好的麦场上碾一遍,麦秸还得翻,翻后再碾。碾过两遍后,要抓紧时间起场。起场就是把碾过的碎麦秸用叉挑起后垛起来,把剩下的麦籽麦糠碎麦秸聚拢到一块。

  最后就是扬场了。

  扬场必须有风。风小了麦籽扬不出来,风大了会把麦籽刮跑了。扬场可是个技术活,要轻铲高扬散得开。扬麦时铲起一锨麦籽麦糠混合物,手腕一抖抛向天空,麦皮、碎麦秸随风飘走,麦籽呈一溜线均勺散开,洒落在地上。

  扬场时还需要有人配合,你扬一锨,那人用大扫箒扫一下,把没飘走的散碎麦头、麦秸秆,还有小土坷垃、石头子扫到一边去。

  庄稼人最高兴的就是这个时候。看着自己的劳动果实,一大堆黄澄澄的麦籽,干干净净地扬出来了,双手捧起来,用鼻子一闻,那原始的新麦味道沁人心脾,当时那种心情那种感受,是城里人终生也体验不到的。

  后来家家都有了农用三轮车或小四轮,往场里拉麦子不用人力车了。再后来,很多家又买了打麦机,就不再碾场了。但是收麦季节还是很累。那么多亩地的麦子要铲倒,还要装车,还要卸车,还要用打麦机打。用打麦机打麦,常常昼夜不停,一打就是一个通宵,既累又脏。出风口喷出的麦糠混合着尘土,把人荡的睁不开眼,鼻子嘴里都是土。一场麦打下来,对着镜子一照,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即使戴着口罩,口罩也会给你荡得透不过来气。况且那么热的天,戴着口罩也难受。

  生活在八十年代的*农民,真正是苦难沉重,不但有“天灾”,还有人祸,几十种农业税名目繁多,农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粮食,一分钱不给,光“交公粮”就要交去三分之二。一年到头,种粮者反倒要饿着肚子。

  如今,再也没有收麦季节的劳累了,谁也用不着购买镰刀和铲子了。村头的打麦场也都种上庄稼不再保留。以前人拉背驮半个月还收不完的小麦,现在一二个小时就给你收光打净了。大型收割机,一过去两米多宽,收得快打得净,一点土气都不沾。一仓一仓的麦籽直接给你卸到车上,熟透的麦子收下来不用再晒,直接可以去卖或入仓。再也不会让你在烈日下晒得汗水淌流,不会再让小型打麦机荡得鼻眼不分。

  农村变化之大,要是搁在二十多年前谈论今天收麦时的情景,无疑是痴人说梦,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十年来的改革开放,救赎了*农民。随着社会经济水*的快速发展,农业机械化程度有了大幅度提高,使*农民彻底的告别了肩拉背驮的耕作方式,也能像城里工人一样,穿着制服去耕种土地收获粮食、水果、蔬菜等,再也没有人来收你的“公粮”了。不但不收“公粮”,种地还给你钱,还给你免费打井、修路、架电线,这些事要搁在二十年前,你相信吗?

  现在,当个农民,挺好的!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4

  天乌沉沉的,西南风鼓得一阵比一阵厉害。上上下下的地里都是几近成熟的麦子。今年收成好,麦穗子相当饱满。风的压力,让麦子都低低的弯下了腰。快到端午了,得赶紧把这些麦子收下地,南方的雨水较多,好容易麦子到了收获的季节,可不能糟蹋了。张昭福心里急切的想着。在皖南地区有这样的习俗,过端午是要用新收的小麦粉来做发粑。不同于北方的大馍,南方的发粑松软不粘牙,香甜不腻味,有着南方女子一般的温婉细腻,小家碧玉的味道。

  还剩下几陇地,种麦子的地大都宽些,一陇地至少也有一米来宽,全靠手工收割。张昭福看看手上又新起了好几个泡,红里泛着一点紫,那些旧的茧子一层盖着一层,蜡黄蜡黄的,这都是他幸苦劳作的记号。新的盖住了旧的,别人虽然看不见那些旧的,他自己知道,都在他的心里——生活的痛楚与压力只在自己心里,欢乐与幸福也在心里。

  抬头看看天,风将乌云吹得远了一些,天渐渐亮堂了一些,不那么沉沉的。麦子害羞的垂着穗子,随着风摇曳。像是羞怯的少女,不敢抬起头来相看心仪的少年——像极了初次与他见面的妻子,那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呢……麦浪在风的作用下翻腾,张昭福的心在麦浪的翻腾下澎湃,这一刻,已经忘了手上火辣辣的疼痛感。

  “爸爸,该回家吃饭了。”五岁女儿甜甜的声音。小姑娘相貌可人,像妈妈的模样,凤眼、柳眉、瓜子脸,很是好看。红扑扑的小脸笑盈盈的。张昭福回过身来,妻子牵着女儿的手从不远处的地坝上向自家地里走来。肩上还扛着一个两头尖尖的长挑子,当地人称之为苗担或者尖担。南方的女子大都娇小,却也玲珑有致。“好嘞,爸爸快了啊!”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加快速度割起麦子,一会儿功夫就向前迈了十几茬的距离。

  “先回家吃饭吧,下午我们一起来。”妻子的声音。“上午跟妈去了趟镇子上,快过节了,给老人和孩子添置些衣裤鞋袜。”妻子轻轻淡淡的说着,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

  张昭福回过头应道:“唔,嗯,你自己呢,没有买吗?”“我不用,有的穿呢。”“总是那么省。”张昭福故作嗔怒的语气。“你呀,总是惦挂着老人孩子,自己省到不能再省。”

  妻子微微红了脸,抿紧了嘴,拽起自己的衣角,两只手拨弄起来。那是一件半旧半新的薄格子呢外套,西装款式,结婚时找裁缝定做的,生过孩子身材没两样,穿起来照样合身的很。“只要你对我好,一家人身体好,就够了。”妻子满足的道着。

  张昭福*时在外地做小趟生意,三两个月回次家,农忙时会回家帮农,留下妻子在家照应老人孩子。安徽当地没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古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地方是既无好山又无美水,所以不得不走出家门寻找活路,衍生出一帮靠做小生意维持家计的群体。

  他们的家境还过得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说富足,温饱是没问题的。手头也有些盈余,夫妻俩计划着再过年把盖座楼房,村里已经有十好几户人家都是楼房了,他们住着的还是父亲手上置办的家业:一幢两房一厅的青砖瓦房。父亲仙逝多年,现在只有六十多岁的母亲在身边。这样的小家庭不只是张昭福一人的功劳,也离不了妻子的精打细算,看似瘦小的女人一点都不懦弱,做起农活来不输给男人,丈夫不在时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人在张罗,一个人将小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也是大部分*农村女人的优点。

  一会儿功夫,这一陇地的麦子已经割完了。安顿女儿在地坝上站好,妻子一起帮忙捆麦把,前年的稻草扭成的三股辫式样的草绳是最好的捆绑工具。将草绳延长在地上,麦把子一把把堆成一个小小的垛,提起一边的绳头再将那边的往怀里用劲拉,两股绳头拧做一股,扭几下,塞进草绳绕几圈,利利索索,夫妻俩三两下就做好了几个小麦垛。捆绑好,用尖担使劲*麦垛,这就可以挑起来了。

  风渐渐歇了,云也散开来,天地间瞬间开阔起来。躲在乌云后面的太阳懒洋洋的晃出来了,暖暖的照在金黄的麦子上,小女孩的脸映得格外好看。妻子挑着担子走在前面,张昭福紧随其后,手牵着女儿,小姑娘奶声奶气的唱着:小丫头, 会梳头,一梳梳到麦子熟……

  “哈哈哈哈……”一连串爽朗的笑声在麦田间回荡……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5

  我的家乡自古以来就很干渴,缺少了生命之源,这方土地上的每个人都活得艰辛。

  农闲的时候还好说,到了五月收麦和秋天收玉米的时候真的很累。我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还放收麦假和秋假的,老师们家里也有庄稼要收的。那时候天蒙蒙亮就起床去地里了,走到地里到处都是说话的声音,但人并不能看清楚,大人们凭借地来互相打招呼,看到哪块地就知道地里站的人是谁。大家趁着太阳没出来赶紧干活,没有收割机,全凭手中的一把镰刀,在天亮之前割了一地的麦子。

  天渐渐地亮了,小路上陆陆续续地有了回家送麦子吃饭的人,打招呼的声音又开始在田间地头响起。“三叔,真实急啊,还不回家吃饭啊,俺婶儿烙的饼都凉了。”三叔哈哈一笑,“就回哩,割了这一绺子就回。”三叔反过来再调侃调侃别人,“一清早就割了恁得些,黑蛋儿,傍黑儿就没睡觉昂?”大家伙互相说笑着回家吃饭去了。

  太阳越升越高,整个村子都好像被一个大火炉蒸着,麦子越晒越焦黄,一碰就掉,大家都顾不上说话了,一个个埋头苦干,镰刀舞得飞快。汗,一滴一滴地滴到脸上,划过黝黑的脸庞,划过下巴,又滴到地上,嗖地不见了踪迹。麦芒扎得很,灰尘也多,穿短袖的话胳膊上都是扎得红痕,只能穿长袖了,天这么热,又一直弯腰割麦子,浑身都在冒汗,身上的衣服没有不湿。中午回到家里,嘴里,鼻子里都是灰尘,嗓子都要冒烟了。

  吃过午饭,稍作歇息就又去干活了。下午太阳的威力稍稍地弱了一点,田地里只能听的到镰刀割麦子的声音,偶尔有歇息一下喝水的人,看见不远处干活的人就开始攀谈几句。“大娘,晌午给他都吃的啥饭,有肉没有?”“该没有肉哩昂,都是肉!”“喏就中,有肉就中。”嬉笑几句,喝几口水,就回地里继续干活了。倒下的麦子越来越多,天也慢慢黑了。“走吧,明个老爷儿不上了昂?”一担担,一车车的麦子被运到麦场上,整齐地码着。

  夜幕低垂,农忙的村子并不安静,热闹的中心是村里的麦场。灯泡早已经扯好,打麦机轰轰作响,大家配合默契:青壮力们负责操作机器和把麦子送进打麦机里;妇女们头上蒙着方巾遮挡灰尘,把打好的麦子装到口袋里;小孩子干不了什么活,就站着妈妈婶婶身旁撑口袋;上点年纪的祖辈们手拿大叉子把脱粒的麦秆铲到麦场一旁堆成一垛。这才叫全民齐上阵!

  装袋后的麦子还需*摊在屋顶或路边晾晒数日,每日太阳直射大地的时候,就用耙子把麦子耙一遍,防止有的麦子接触不到太阳。老天给力的话,这样重复几日后,麦子就可以放入粮仓里储存。

  麦子都安顿好了,男人们就互相商量着,背起铺盖出远门打工去。家里的女人们照看着老人小孩,还有那几亩刚露头的玉米,施肥、拔草……等待着秋天的到来!

  人类一直保持着这样一种精神:记住好的,忘记不愿记得的。事后的人们想起来,似乎辛苦都淡化了,像年代久远的墨迹,而那些欢乐的片段却好像还在眼前。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6

  毒花花的日头走着走着,就停在麦田的上空,不走了。一片一片的小麦,就被它火急火燎地烤熟了。

  毒花花的日头,让我对麦田的记忆棱角分明。日头的威力,从那些弯腰挥镰农民皮肤的色泽、大把的汗水中可以换算出来,一个没有在麦田里辛勤劳作过的人,是无法理解它的厉害的,尤其不能理解它给一个十几岁孩子带来的恐惧。以至三十几年的时间里,我一直不敢用瞳孔正对炎炎烈日,即使眯缝着眼睛,也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向我逼近。我知道,是这片麦田头上的日头,在我心上烙下的病根。

  站在无边无垠的麦浪里,不,确切地说是麦芒里,我倒宁愿它是麦浪,那样还多多少少有些风,可它是一团团燃烧着的火,一根根直挺着的刺。

  我和姑姑将爷爷和父亲割躺下的小麦,用麦秸秆把它们捆成一捆一捆的,这样便于装上马车拉回家。不大功夫,我的手就面目全非,甚至有的地方被划破,血直往外流,这一切都来自麦茬、麦芒的攻击。脸上一串串的汗珠,头皮上一阵阵的灼烫,让我错误地认为脚下的麦田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我看不到我的头发,但它一定被太阳烤得没了水分,乱蓬蓬的,就像我的心情。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田头槐树下的那片阴凉。身体上那种似洗澡洗到一半的难受感觉,让我浑身不自在,逃离麦收的念头,涨满我的意念,*日看起来枯燥的课本,突然间有了光泽,当时,我坚决地认定它是我从根本上逃离麦收唯一的捷径。

  我爷爷辈的人,对毒花花的日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抵御力,这种能力的练就,绝非一朝一夕。太阳晒破了皮肤,汗水浸透了衣背,手上铺满了老茧,他们依然以谦卑的姿态弯着腰、挥着镰,收割着经秋种春耕来之不易的希望,尽管这微薄的结果,不能将他们空荡荡的日子填得满满当当,甚至不能让他们饱饱地吃上一顿白面膜,当汗水和着麦香的味道飘起来时,他们的胃只能在一片虚拟里得到满足。伺候小麦的人往往不是第一个能饱食白面的人。在这不等的交换里,他们只求紧巴巴的日子能有少许宽松。对于过程,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对于土地,不敢有丝毫的潦草,“面朝黄土背朝天”是命运给他们量身定做的姿态,他们用结实的身板子、朴实的心,对抗这火辣辣、贼亮亮的日头。生存的无奈,也许是那个一穷二白的年代,对农民这个词语最饱满的解释。

  一个人是无法选择它的出生,无论从空间还是时间。一个清瘦的年代,一个贫瘠的空间,不可能让每一个生命随意支配,只能用没日没夜的劳作填充着每一个农忙季节,以喂饱那个始终张着的胃口。尽管繁重的农活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稚嫩无法承受的,但生长的规律同出生一样,不是谁都能够顺应它。

  染着汗水的小麦,从田里拉到宽敞的院子里,劳作并未停止。而是更加繁琐,无边无沿的繁琐。我们全家人出动,把一个个捆好的麦捆解开,摊满整个院子。日头一整块烧下去,通红、雪亮,跳跃的一片,就要把整个院子里的麦捆烧着,一簇簇燃烧的金色,混合着麦香铺天盖地地扑向我,身上被汗水浸渍、被烈日炙烤的灼痛,让我顾不得去闻那就连做梦都梦到的麦香。因为爷爷已经从隔壁大爷家牵了套着石磙的牲口进了街门了。等我们把最后一个麦捆解散摊好,爷爷就拉着牲口绕着满院的麦子,在由外到内地转圈了,父亲跟在石磙碾过的麦子后面,伸展了胳膊把那些看似瓷实的麦秸秆用木叉挑起,在空中抖抖,又放下去,*整下去的就又掀起,掀起的又被石磙碾*。总之父亲的木叉在他手背能及的范围内扬起落下,这两个简单的动作,被父亲以他有力的手臂舞动成原生态的舞蹈,在这样一个麦秸秆铺就的舞台上,父亲用汗水和经验,在重重叠叠的时间里定格成一个舞动着的心酸姿势。而我这个亲历现场者,总是以潮湿的心情来缅怀这段岁月。

  等院子里堆起了麦垛子时,我们一家就祈求风的到来,看着麦粒、麦壳纠缠不清地滚粘在一块,爷爷有点急了。不停地催我到大队院里去瞧,我远远地就看到早已在长长队伍中的排队的姑姑。“回去吧,怕是等不到了。”姑姑的大声喊叫声,搀和着风车的吱吱转动声干巴巴地从大队院子的上空传来,我不免有些沮丧。那台*时闲置的风车此刻成了大家的救星,木质的两个大风叶在不停地转动着,石头爹正把一簸箕纠缠在一起的麦粒麦壳送往石头手里,站在风车旁的石头把簸箕左右抖动,掺杂着麦壳的麦粒瀑布状流到转动着的风叶里,干干净净的麦粒,就从风车里流出,而轻飘飘的麦壳就飞出去很远。石头老婆挥动着扫帚,把那些套着麦壳的麦粒从麦粒堆上扫下来。尽管这样的镜头于我并不陌生,但我还是感觉石头一家没有喘息的机会,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比赛,而比赛的另一方始终藏在暗处,是一双双*子打磨得干巴巴的眼睛?抑或是从不曾停下来歇脚的时间?那堆渐渐饱满起来的麦粒堆,被阳光照耀得金灿灿的.,很肆意,让那些排队的人着实眼红。大队院子的远处分散着一些挥着木锨扬场的庄稼汉子,尽管一个个泵足了劲,最大限度地挑战木锨在空中的极限,但总也不尽人意,只能用粗话来发泄着对没有风的不满,好为刚才所消耗的力气找到*衡点。

  日头偏西,热度稍微降了些,但依然没有一丝风。

  自然总不能如人所愿,比如风,在大家需要它的时候,总不能适时而来,让廉价的劳动力更为廉价。加之生产工具的落后,需要农民付出几倍的力气完成一件农活,比如麦粒与麦壳的分离。

  爷爷把那些静待分离的麦粒装到麻袋,拉到村口边,在地上铺一块塑料布,把它们倒在上面,对着风口放一个长方形的大箩筐,然后用木质的簸箕舀上麦粒,把簸箕尽可能向上举起,瀑布一样地让它们流到箩筐里,让那些麦壳飞在箩筐外面,父亲就会把箩筐里的麦粒和包裹了麦壳的麦粒用铁筛子把它们进行再次分离,至此,麦粒才能以麦粒的形式躺到家里的那些摆在堂屋的大瓮里。一家人的心里才会瓷实。

  等天黑了,爷爷、父亲就会披着一身疲劳回到家里,在院子里又是一阵忙活,把没分离的小麦用塑料布盖好,以防雨水或者受潮。等到屋里的煤油灯亮起来时,一锅煮着新鲜麦粒的粥的香味就飘满了屋子。爷爷一边端着碗,一边很在行地吩咐着明天的活计。多少年来,那种新鲜麦粒的清香一直飘在我的记忆里。在想念袭来时,我也到粮店去买过麦粒,学着妈以前的法子去熬粥,但远没了那时的味了。这不免让我想到鲁迅在桥坪村里生活后意味深长的感叹:“真的,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我和鲁迅先生的不同在于,他注重的是那夜那景那情铭刻的温馨,而我更多的是熟捻一颗麦粒以粥的姿态呈现所凝聚的艰辛,那是盘中餐与禾下土相融合后的真正的小麦的味道。

  没有风对收割回来的小麦不足以致命,但在麦收季节遇到接连不断的暴雨,对于农民来说,那可不亚于天塌下来。

  都说夏天的雨的脾性是急而躁,短而快。但那年的雨却出奇的多,时断时续,缠绵了好久,偏偏又是在麦收的节骨眼上,很是不合时宜。满野金灿灿的麦浪被雨水一股脑地浇了个透,像弯腰的谷穗耷拉着脑袋,但远没有谷穗的秩序,倒像是残兵败将,拖着伤口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空气里的湿气很重,打湿了时不时在村口边瞭望的农民的心,长吁短叹就成了那些天的主题曲。有人不顾脚下的泥泞,靠近麦地,但陷进泥里的雨鞋的悲惨封杀了他的想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一地的麦子烂在地里。爷爷心疼的连连摇头:造孽呀!造孽!那几天,村里的神婆子改月家整个白天都烟雾缭绕,她又唱又跳地舞弄,据说是她能跟神仙接上话,那时,懵懂的我出于好奇倒是亲见过一次,可是却从来没见过一次灵验。家乡的父老乡亲在自然面前只能以顶礼膜拜的姿势仰望所谓的“神”。

  “神”最终也没能保佑他们。等到太阳真正放晴,地里不那么泥时,农民就又开始了属于他们的麦收。但这次的麦收,就像暴雨一样把他们那点仅有的喜悦也给活生生淋了个透。

  满地惨不忍睹:有的麦穗已经跟泥土死死地纠缠在一起,有的则干脆生长出绿绿的麦苗。收割的繁琐和劳累可想而知。把小麦摊到院子里需要太阳的暴晒才能打场,这次不仅仅是麦粒和麦壳的分离,又加进了泥土。几天的忙碌后,好好歹歹把麦粒分离了出来,摊在院子里的麦粒依然被太阳照射,但却没了金灿灿的诱人,经水长久浸泡,像发虚胖的病人走样了,有好多头上还拖着麦芽甚至是干枯了的麦苗。

  这样病态的麦粒磨成的面粉,你恐怕是不曾吃过,但我要告诉你,真的一点都没有限量版的自豪。以至于我一想起来,就感到上下牙齿紧紧地被粘在一起,以至于不止一次梦到自己大汗淋漓地在分离上下牙齿。我也不知发过芽的小麦从科学的角度评判是否能吃?但那个年代往往把不能吃的都吃了,比如米猪肉。有一年队里发米猪肉,我就亲眼看到母亲把分到的那块米猪肉上的米粒抖落炒了肉给我们吃。不过想想,以前不能吃的都在视线内,而如今不能吃的都在视线外。技术层面的上升,让眼睛的识别能力丧失,膨胀的欲望,让人们变得丧心病狂,把枪口对准了胃,对准了吃一个母亲奶长大的兄弟姐妹。面对眼下食品里暗藏的杀机,发芽小麦面也罢,米猪肉也罢,也就不那么反胃了。

  如今我过上了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完完全全地不用受太阳炙烤,不用经历禾下土就能吃到盘中餐。但物质的富裕并未给我带来生活的幸福,我照样害怕,以前毒花花的烈日暴晒我的身,现在吞噬我的心,在食物的迷宫里我辨不清方向。

  爷爷像村里的一个树疙瘩,成了麦田的一个坐标,一直到他无力再坐。而父亲在麦田里只长了一大半就被村里焦化厂的气息割倒,只留下一地的断茬。而我最终也选择逃离,事实证明,即使我当初留下,也一样会成为麦田更年轻的断茬。

  现在,我站在家乡的田野,时值麦收季节,却看不到一块麦田,闻不到一丝麦香,更看不到一个割麦人。突然觉得:没有了麦田的田野,一下子就显出衰败和荒凉。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7

  阴天,下了点小雨。

  本来麦收的季节庄户人家不喜欢雨,清晰地记得人民公社的时候,把这个季节叫做“三夏”、“三抢”等等,人们要趁着天气好的时候把麦子抢收回家,叫“颗粒归仓”。

  俗话说“麦熟一晌”,最近的日子总是刮干热风,气温也高达三十多度。昨天一望无际的麦田还黄里透绿,今天就成了一片金黄。沉甸甸的麦穗摇摇晃晃地低下了头,伴随着阵阵微风“莎莎”作响,呼唤着人们赶紧收获。庄户人家祖祖辈辈都懂得:麦季是抢收。因为这时节阴雨雹灾天气频繁,如果赶上雹灾,往往会颗粒不收;若阴雨连绵,收到场里的麦子也会霉烂,造成丰产不丰收。只有麦子进了仓才叫收。

  麦收前,看看广袤的田间,总有人站在田头,洋溢着喜悦抚摸沉甸甸的麦穗,欣赏烈日下翻滚的麦浪。像艺术家雕琢完自己的作品,合计着最佳收获时机。随着麦收一天天临近,人们开始做各种准备,整场、维修工具、联系机械、甚至天天关注天气预报,就像十月怀胎的母亲,焦躁不安又急切期盼着婴儿的诞生。勤劳的人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麦收的场景俨然是一首最经典、最繁忙、最壮观的劳动协奏曲。

  很喜欢田野里蒸腾着、弥散着的浓浓麦香,很喜欢这沁人心脾的麦收时节。透过金黄的麦浪,嗅着醉人的麦香,这朴实敦厚的大地又向它的子民们奉献一个沉甸甸的季节。庄户人的激情开始绽放,那是深埋了数月的期待,在心中暗暗滋长。憨厚朴实的庄户人面对热情又怎能不敞开心怀,放飞希望?黄澄澄的麦子,大地的馈赠,亮晶晶的汗珠,丰收的馈赠,欢呼雀跃的欣喜,劳动的馈赠,疲惫劳乏的身体,心灵的馈赠……如此丰富的赠品,把一切都送给了一颗颗激动的心。庄户人拿出一年中的全部感慨,细细品味,真心收下。

  蓝天下,土地上,放眼望去,麦子像毛驴儿似在南风里打滚,一波波,一浪浪,涌向大地的中央。麦管割断的声音,听上去好象是好多低音簧管组成的一声合奏,割的快了,这合奏就是一声跟着一声,配上麦芒相触时的沙沙声,就像是在奏一曲低沉浑厚的乐曲,又像是谁在低低的反复的倾诉。

  印象里,我入伍前,每逢麦收时节,乡亲们不分男女老少,人手一把镰刀,开始了抢收抢种的“人海战术”,真可谓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天忙下来,累的人们直不起腰。打场的时候,人们把一捆一捆的麦子扛到麦场上晒干,套上老牛拉上碌辘一圈一圈地轧碾。我上小学的时候,麦收时节大约要放两周的假期,叫“麦假”,学生们的作业就是“拾麦穗,”,大概是教学生们勤劳和颗粒归仓吧。我带着草帽、挎着篮子,低头弯腰捡拾穗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深。

  今天,收麦不再像以前那样人割肩扛,广袤的田野里,联合收割机、拖拉机隆隆作响,仅需几天时间就可全部收完,机械化作业大大减轻了庄户人的劳动强度,这是过去做梦都不曾想到的。

  “麦浪滚滚闪金光,十里歌声十里香,丰收的喜讯到处传,家家户户喜洋洋……”丰收的歌儿在麦田里飘荡着,丰收的喜悦挂在了庄户人的脸上,甜在了庄户人的心坎里。

  呵!又是一年收麦忙。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8

  杏儿黄,麦收忙。一年一度的麦收季节又开始了。

  现在的麦收,轻快的象喝了一碗白开水。一家两亩小麦,随便雇请一个收割机,不到一个小时,稀里哗啦,就结束了。千把斤黄橙橙的麦子就到了场院,晒个一两天干了就入仓,就等着磨面蒸馍了。

  这种简单的劳作,简直就不像是麦收,过去所有关于麦收的一切繁复的内容就这样一笔带过,仿佛酒席前一点开胃的小点心。

  记得小时候的麦收那是一年农事中,一个很重要的季节。那个时候是生产队年代。由于粮食不够吃,每年的青黄不接的日子好不容易熬过了,眼看着麦子熟了,终于可以敞开肚量吃香喷喷的饽饽了,人们心里洋溢着喜悦,整个村子都沉静在对丰收的渴望里,都在等待着开镰的日子。就连我们小学生也要放假两个星期,去生产队捡拾遗落的麦子。

  由于割麦是一桩很辛苦的劳作,家里也要筹办一些*时舍不得吃的食物。妈妈赶集买了一点猪肉,那时候不过年节,是不买肉的。还买了两个当时很稀奇的卷心菜还有小咸鱼,加上自家自留地里新鲜的土豆和茭白,一切准备就绪了。

  麦收一般是在夏至那些天开始的。当时,生产队所有的青壮劳力,包括未出嫁的姑娘们,齐刷刷的排在小麦地头,生产队长一声吆喝,三十多个人都挥镰上阵了。不用一袋烟的功夫,收割的快慢就泾渭分明了。那些腿脚利索的,年轻力壮的就蹭蹭的冲在前面了。他们偶尔直起腰来回头看看那些拉在后面的人,眼里流露出嘲讽的笑意。

  半晌休息的时候,大家能喝道我妈妈刚刚挑来的石榴茶水,那一担水将近一百斤,要走二里的山路才能到达这里,别的婶婶大娘都不能胜任这个任务,只有身强力壮的妈妈出马了。那种石榴茶是用新鲜的石榴芽叶大锅烧的,需用大碗趁热喝,一股浓郁的清香一下子就能通达人的五脏肺腑,全身的溽热疲惫就在一阵汗雨下过以后,云开雾散了。

  我至今觉得妈妈的石榴茶是世上最好喝的茶,只是后来再喝却找不到那个味道了。

  那时候我跟另外两个小孩,被分配帮队里的牛车装麦子,赶车的是麻子三叔,他是个高大健壮的汉子。我负责把大伙收割的小麦搬到地头牛车跟前,麻子叔负责装车。拉车的黑犍牛是队里最有劲的牲口,每一次我们都把麦子垛的象小山那么高,用一根粗粗的缆绳拢结实,我们便急不可耐的爬到麦垛顶上,麻子叔扬起鞭子吆喝一声:驾!我们的牛车就开动了。那时候坐在高高的麦垛顶上,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云彩,俯视着身边青青黄黄的田野,心呵简直要飞出去了。

  麦子运到场院以后,趁着晴天赶紧晾晒。中午最热的时候,大家汇聚在场院里打场。此起彼伏的连枷声里,麦粒象蝗虫一样飞溅起来,又落下去。当时觉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场院中间是毛驴拉着碌笃,就是一个大石碾子。来回的碾压。那时候我有了一个最有趣的工作,我手里拿着一个破瓢,跟着毛驴后面每当毛驴把自个的尾巴支棱开要排泄了,我就立刻上前用破瓢接住。好在那种尴尬的事儿并不多,一个麦季不过一两次。

  麦季最怕什么?最怕连阴雨。我记得很清楚的是九二年,就在小麦成熟的时候,就遭遇了这种天气。整整一个月几乎没有晴天。麦地被雨水泡的象发面,站不住人。由于没法收储,几乎所有的小麦都在麦穗上生根发芽了,远远地望去,像一颗颗盛开的蒲公英。侥幸收下麦子也都发霉变质了。

  那一年的小麦面粉,蒸出的馒头黑漆漆的,咬一口牙齿就粘的拔不出来了,一股麦芽糖的甜味。

  后来,村里开始有了脱粒机了。人们被这种柴油机带动的轰隆隆的大家伙惊呆了。把一抱抱的小麦吃进去,麦粒在肚子地下就哗哗流了出来,一个大麦垛几带烟的功夫就脱粒完了,真是喜欢的不得了。这也导致了一个严重的结果由于全村十六个生产队,只有一台脱粒机,谁都想抢先给自己用,于是,各个小队之间就常常为争夺脱粒机大打出手,双方各自拉住机器的一头拼命拉扯,像是拔河比赛。甚至直接动了拳脚,那个热闹劲儿,比看马戏都有趣儿。直到后来,村里有了更多更大的机器,我们再也无缘观赏那热闹的全武行了。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9

  开车回老家的路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金黄的滚滚麦浪,仿佛在大地上抖动的一床床黄色大绒毯。

  面对此情此景,我突然想起了微信朋友圈发的一组麦浪照片,题目为《又是一年,俯瞰麦波千层浪》,一片金灿灿的景象,满屏尽是金色的麦浪。看着一幅幅金色的麦浪照片,我的眼前不禁浮现出了过往老家麦熟的景象……

  麦子成熟了,给农人带来的是丰收的喜悦,农人们憨厚的笑意写在了脸上,带着愉悦的心情开始磨刀霍霍,镰刀亲吻着久违的磨刀石发出“刷刷”的声响,被磨刀石亲吻后的镰刀银光闪亮,农人们把它斜插在腰间布条腰带上,迈着急切的步伐奔向了那一片片金灿灿的麦浪……

  遥想乡村当年带领社员们割麦的是人高马大的生产队长,他一如战场上指挥作战的首长,那一声“开始割麦啦”的号令,如一针强心剂,振奋了人心。只见社员们在麦地头“一”字排开,一如整齐列队冲锋陷阵的士兵一样。大家分工合作,有拔麦的,有割麦的,有捆麦的,一片繁忙的麦收景象。

  歇息之时,为了放松一下疲劳,相互之间便逗趣打起了嘴仗:“老乔,你干长了个大个子,拔麦子不一定行的!”“老荆,就你这瘦小的身子骨敢跟我比试,不服就摆上!”乡间打赌的俚语此刻派上了用场,就不顾休息争先恐后比试起撵趟来,只听到镰刀“唰唰唰”一片声响,一棵棵麦子在剧烈的摇晃中往后仰躺下了,那一把把镰刀如同割扯着一块巨型的黄布一样,霎时便豁开了一道道口子。社员们挥汗如雨般在滚滚麦田里比试着拉趟,比的是兴致,比的是干劲,比的是精神。

  收割了的麦子铺得遍地一片金黄,捆麦的跟在割麦的身后不停地捆绑着,一捆捆麦子组成了一个个团队,被装到了小推车、牛车、马车上,大车小车成群结队上沟爬崖地被推拉到了打麦场上。

  打麦场上,通常招呼着打麦的是保管员和妇女队长,男少女多的地方总是欢声笑语,麻雀们也闻着麦香飞来“叽叽喳喳”地凑着热闹,妇女们嘻嘻哈哈地打着趣,打麦场上涌动起了欢乐的海洋……

  铡麦、梳麦、碾麦、扬麦……铡麦子需要两个人操作,一人往刀口送麦子,一人操刀,落刀时刀刃紧贴着刀口,大铡刀过处,麦根瞬间分离,草是草,粮是粮;几个老汉裸露着精瘦黑红的脊梁,拉着那个圆滚滚、实嘟嘟的碌碡,“吱吱呀呀”地鸣响着,一圈又一圈碾压着,后面跟着几个人时不时地用叉子、耙子之类的工具,把碾压过的麦穗翻动抖散,把尚未碾压到的部分翻到上面来,以便碾压到;迎风而起的扬场锨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漂亮的弧线,飘飞了麦芒,唰唰落地的是一颗颗饱满的金黄色麦粒;打剩的麦秸堆得如一座座小山一样,成了一群群孩子的游乐场,撒野的孩子率先爬上了麦秸垛顶上拉开了架势,摆开了“战场”,一如打擂台一样,垛上垛下,互不相让,你推我拽,麦秸飞扬。一会儿垛下,一会儿垛上,玩得不亦乐乎。随着保管员老汉的一声断喝,孩子们吓得喊叫着四散而去了……

  2005年12月国家实行了农业税改革,百姓收割的麦子不再用交公粮了,百姓们奔走相告,夸赞党的富民政策好!

  分田到户的麦子绿了又黄,独立自主的农人乘着天气晴朗与老天爷争抢着,拼出的是力气,换来的是犒赏,是沉甸甸的麦粒,装满了自家的大仓小缸。

  如今的麦田里又是一番喜人的景象,一辆辆收割机鱼贯开进了麦田,隆隆的机声如胜利的凯歌一般响亮,收割机取代了大队人马,取代了镰影刀光,一块块田地俨然成为一个个移动的“打麦场”,百姓们再也不用灰头土脸地日夜奔忙了,只管站在田间地头撑起蛇皮袋子就可以收获麦子、收获希望了。麦子收获了,乡亲们就用石磨磨成白白的面粉。昔日的农家院落里家家户户都摆放着一盘石磨,它们打磨着麦子,也打磨着乡下人简单而幸福的日子。

  ……

  布谷鸟又响起来了,麦子又要熟了,看着手机微信圈里一副副金色麦浪照片,让我生发出无限感慨和遐想来。

  如今,麦收全部实现了机械化,镰刀、叉子、碌碡、木掀、石磨已成为一段历史和记忆。回望那一段走过来的路,酸楚又漫长,却又最踏实、最厚重。

  同是金黄的田野,同是滚滚麦浪,不同的时代凝聚着不一样的时光,蕴含着不一样的韵味,自然感受也不一样。此时,我的脑海里又翻腾起了那一望无际滚滚的金色麦浪……

回忆麦收时节优美散文随笔10

  又是一年麦收时,记得我去年前年刚刚写过麦收,几乎是眨眼之间又是麦收时节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啊!

  “麦收打垛儿,麦收打垛儿!”布谷鸟清脆的叫声从天空中掠过去,余音袅袅,随着夏日的焦灼的风在空中久久回荡。太阳一日比一日厉害了,南风一吹,华北*原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就在一夜之间变黄了,柔软的麦芒也变得犀利了,每一组护颖里都沉睡着一粒曾经认真生活过的种子。那些种子有的还稍微带点儿绿色,有的虽然是绿色的但是已经坚硬,有的干巴巴的缩成最紧致的样子。原来每一粒麦子都有过认真的痕迹才会有今天的累累硕果啊!那黄澄澄是一种成熟的展示是一种成熟的炫耀更是一种成熟的思考。曾经看到永和豆浆店里挂着的一个条幅“认真对待每一粒豆子”!其实只要是收获下来的豆子都是曾经认真的生活过的,小麦亦然!

  昨天还看到院子里晾晒着形形色色的清洗过的袋子,今天已经是饱饱的鼓胀胀的矗立在我的面前了。麦收就这么过去了,我怎么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啊!那么我失去了什么?是没有在田间挥洒汗水,还是没有亲眼看到麦子归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记忆中的麦收全然不是这个样子。

  那些年我们有十几天的麦假近一个月秋假,暑假只有一个月。那些年总有那么多可记可写的事情,那些年总是留在记忆最深处,那些年总是那么清晰。

  那些年,我们没有电扇。一把蒲扇就是一个夏天,小扇轻摇伴随着夏天的炎炎烈日和深邃夜空度过。当布谷鸟从天空中飞过的时候,父亲已经开始摆好磨刀石,“蹭蹭”地一下一下,一把把雪白锃亮的弯弯的镰刀被磨成最为犀利的样子,“磨刀不误砍柴工”,磨刀不误割麦时,这个道理我最懂。清晨五点多,太阳已经露头了,地上泛起的隔夜的水汽潮潮的湿湿的,一望无际黄黄的麦田随风摇曳,那一层层麦浪翻涌,人置身这种场景只有“渺小”的感觉,再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了。弯腰,一手握住麦秸,下镰,几乎贴着地皮,“嗖嗖”地一把麦子被割下来,放在地上,不久直立的就会变成*躺的。白白的麦茬上躺着的是一束束麦秸,只等捆成麦个子运到打麦场了。那会儿只记得弯腰直腰一直机械地重复,汗水顺着额头只往下淌,流到眼角处,蛰得眼角生疼。当时的劳动没有任何乐趣,只有乏味痛苦。也许是因为痛苦记忆才会更为深刻,更重要的是我的一双手,每到麦收时节就会蜕皮,有的地方还露着红红的嫩肉,麦芒一刺就会生疼。父亲瞅瞅我的手,叹口气:“你就没有长着干活儿的手!”算起来,最初的考学的目的就是如何摆脱繁重的体力劳动这个最简单的原因了,至于什么理想前途什么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和“麦收”脱离关系,手好像也不太蜕皮了,从来没有疼过。等到太阳出来的话,割麦子可就更受罪了,麦秸都是生涩扎手的,所以那会儿做农活要打算时间,想来应该是统筹方法的最为简单的应用了。

  在麦收时节除却干活的辛苦,也还是有许多事情难以忘怀的。印象最深的就是脱麦子,一整晚不睡觉,有时是为了抢时间,有时是怕天下雨,有时是排队不好,因为当时都是几家人合用一个脱粒机的。庞大的脱粒机蹲在哪里,柴油机带着几个皮带轮子,麦个子一塞进去,烟尘四起,震耳欲聋。在狼烟起尘土飞中有时能鏖战一夜。那时除了一身汗水和泥土,就是熬夜的眼睛的干涩。曾经看到过华北*原的日出景象,那时还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在我们那里可以看到国道上的火车。一颗巨大的红丹从地*线上一点点升起,“旦”字绝对是一个指事字,从那时我就深信不疑了,因为我亲眼见到一轮红日从地*线冉冉升起啊。一夜的熬眼不觉得多么苦累,更多的是新奇,因为彼时的经历是任何时候所没有的,无论何时忆起,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还有吃的。也就是那一夜没睡,记得大天亮的时候我们从人家菜园旁边经过,买了西红柿。回家之后洗完澡,西红柿蘸白糖吃是世界上最最好吃的美味了。其实,还有一种好吃的,恐怕现在很难再吃上了。在一边割麦子或者脱麦子的间隙,拣一些青色麦穗,用手搓开护颖,饱胀的青色的麦粒就会脱颖而出,就是生吃也是浆液甘甜满嘴生津的。回家放在小米饭中煮熟,很是有嚼劲儿的。只是现在的西红柿蘸白糖再也不酸甜了而麦籽儿饭更是只留存在记忆中了。

  这些事情都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的事情了,粗略算来应该是二十多年的事了。芒种芒种,播种什么种子就会有什么收获。因为职业的关系,所有的农活儿几乎也是留存在记忆中了。不过六月本来就是播种和收获的季节。每一年的高中学考、高考、中考,或者监考或者带考或者自己孩子参加考试,所以五六月也就是最为繁忙的季节了。有时候忙起来几个小时一直手不离笔,忙的都没有时间概念了。其实回想起来,真的不觉得是辛苦,因为我明白,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生活的道路从来都是一步步趟下去的,沟沟坎坎都得趟过去。也许每一个生活在繁忙市井中来去匆匆的人内心都是孤独的,而这种孤独我认为就是和自然的脱节。生活压力大不快乐,很多时候在于心胸和眼界不开阔。也许走的路多了读的书多了,就会有不一样的收获,也许明年麦收天还会有令人欣喜和振奋的事情在等待着自己。

  哦,又是一年麦收天!


麦收时节随笔3篇(扩展3)

——麦收时节的雨散文随笔 (菁选3篇)

麦收时节的雨散文随笔1

  天,停止了下土,收起了坏脾气。加之昨晚滴了几滴雨,清晨,空气凉飕飕地,捎带一丝泥土清新湿润的味道,不由人心情舒畅极了。

  走过十字街头,看红红火火的荷包挂在两层高的小圆柱上,荷包样子不少、有各种动物、手链等,看样子,明知不是手工缝制,但还是要不甘心地问一句:“是手工缝制的吗?”卖荷包的中年汉子倒是实诚,回答:“给你说实话,不是手工制作的。”

  拿起荷包,放到鼻子前,闭上眼睛,贪婪地吸一口气,荷包只有一点淡淡香草味,有的就纯粹没有香草味。卖荷包的中年汉子说是风把香草味给吹跑了。

  再有几天就是端午节了。

  看着玲琅满目的荷包,缀着各式装饰的“花花绳”,令人想起小时候手工缝制的荷包,那种香,那种软,那种各人做出各样的五颜六色的荷包,带着浓浓香草雄黄味道;手链,家乡叫“花花绳”,也是自家养的蚕吐丝后碾成丝线被大人染成各色,端午节早上,奶奶和妈妈会将各色丝线并到一起,用手搓制成漂亮的花花绳,上面蘸一些香草,戴在孩子脚脖手腕脖子上,弟弟脊背后襟会把五毒缝上去,孩子们胸前带着花花绿绿一嘟噜荷包……全是纯手工制作,带着浓浓亲人的味道与祝福,那情那景,很是让人怀念与感动。

  卖荷包的中年汉子说:手工缝制的就贵了,庆阳一带的女子做的一手好荷包。

  小时候,看奶奶和妈妈婶子做荷包,看着好可爱,就要学做荷包。妈妈是不允许我做的,她怕我浪费绸子,也嫌我把炕头弄乱,我就过去拿了奶奶的针头线脑,奶奶笑哈哈地给我一块布,便由奶奶教着我缝制荷包,奶奶总是那么有耐心,给我比划着,说着,等我做了一两个荷包后,就可以独立做荷包了,那个高兴劲,足够让我幸福一阵子。

  我最喜欢做炮仗。是碎女娘教我的。她从大竹子扫把上抽出一节粗的竹竿,用刀子裁成合适齐整的小节节,用砂纸把裁好的竹节打磨光滑,开始用丝线沿着竹筒内外壁一圈圈将竹筒包裹严实,然后用各色丝线横着网面,一会儿就会做出一个漂亮的炮仗荷包,然后在炮仗一头坠上流苏,一头缝制上丝线,便于别在纽扣里。

  女孩子之间,也用自己做好的荷包互赠礼物,表达情谊。

  如今,我家里有一些手工缝制的荷包,是妈妈前几年给孩子做的、朋友的妈妈做的,还有我前几年在十字街头买来的大妈手工缝制的荷包,总是舍不得扔,年年端午拿出来看一看,在屋子里自个戴一戴,闭上眼,回忆儿时端午及亲人的样子,温暖如初。

  走在街道上,浓浓的棕香扑鼻。有人买了粽叶预备回家做粽子吃。我没有做粽子的习惯。小时候的端午节,故乡麦收开始,热浪翻滚,家乡人吃甑糕油饼,喝甜醅子,外加一杯雄黄酒,而后,投入无边的麦田,开始年复一年辛苦又幸福的夏收。

  我是在端午节前几日出生,出生时,恰逢小麦大丰收,爷爷给我起了个带“麦”的的名字,让我时常遐想那一年的热烈夏收、故乡的土地及亲人的模样。念念不忘。

  此刻,在飘荡着端午味道的故土上,我的乡亲们,是怎样一头扎进麦田,面朝麦田背朝日头,镰刀飞舞间,麦浪一轮轮沉睡下去……

麦收时节的雨散文随笔2

  我的家乡自古以来就很干渴,缺少了生命之源,这方土地上的每个人都活得艰辛。

  农闲的时候还好说,到了五月收麦和秋天收玉米的时候真的很累。我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还放收麦假和秋假的,老师们家里也有庄稼要收的。那时候天蒙蒙亮就起床去地里了,走到地里到处都是说话的声音,但人并不能看清楚,大人们凭借地来互相打招呼,看到哪块地就知道地里站的人是谁。大家趁着太阳没出来赶紧干活,没有收割机,全凭手中的一把镰刀,在天亮之前割了一地的麦子。

  天渐渐地亮了,小路上陆陆续续地有了回家送麦子吃饭的人,打招呼的声音又开始在田间地头响起。“三叔,真实急啊,还不回家吃饭啊,俺婶儿烙的饼都凉了。”三叔哈哈一笑,“就回哩,割了这一绺子就回。”三叔反过来再调侃调侃别人,“一清早就割了恁得些,黑蛋儿,傍黑儿就没睡觉昂?”大家伙互相说笑着回家吃饭去了。

  太阳越升越高,整个村子都好像被一个大火炉蒸着,麦子越晒越焦黄,一碰就掉,大家都顾不上说话了,一个个埋头苦干,镰刀舞得飞快。汗,一滴一滴地滴到脸上,划过黝黑的脸庞,划过下巴,又滴到地上,嗖地不见了踪迹。麦芒扎得很,灰尘也多,穿短袖的话胳膊上都是扎得红痕,只能穿长袖了,天这么热,又一直弯腰割麦子,浑身都在冒汗,身上的衣服没有不湿。中午回到家里,嘴里,鼻子里都是灰尘,嗓子都要冒烟了。

  吃过午饭,稍作歇息就又去干活了。下午太阳的威力稍稍地弱了一点,田地里只能听的到镰刀割麦子的声音,偶尔有歇息一下喝水的人,看见不远处干活的人就开始攀谈几句。“大娘,晌午给他都吃的啥饭,有肉没有?”“该没有肉哩昂,都是肉!”“喏就中,有肉就中。”嬉笑几句,喝几口水,就回地里继续干活了。倒下的麦子越来越多,天也慢慢黑了。“走吧,明个老爷儿不上了昂?”一担担,一车车的麦子被运到麦场上,整齐地码着。

  夜幕低垂,农忙的村子并不安静,热闹的中心是村里的麦场。灯泡早已经扯好,打麦机轰轰作响,大家配合默契:青壮力们负责操作机器和把麦子送进打麦机里;妇女们头上蒙着方巾遮挡灰尘,把打好的麦子装到口袋里;小孩子干不了什么活,就站着妈妈婶婶身旁撑口袋;上点年纪的祖辈们手拿大叉子把脱粒的麦秆铲到麦场一旁堆成一垛。这才叫全民齐上阵!

  装袋后的麦子还需*摊在屋顶或路边晾晒数日,每日太阳直射大地的时候,就用耙子把麦子耙一遍,防止有的麦子接触不到太阳。老天给力的话,这样重复几日后,麦子就可以放入粮仓里储存。

  麦子都安顿好了,男人们就互相商量着,背起铺盖出远门打工去。家里的女人们照看着老人小孩,还有那几亩刚露头的玉米,施肥、拔草……等待着秋天的到来!

  人类一直保持着这样一种精神:记住好的,忘记不愿记得的。事后的.人们想起来,似乎辛苦都淡化了,像年代久远的墨迹,而那些欢乐的片段却好像还在眼前。

麦收时节的雨散文随笔3

  明天就是芒种了,麦子该收了。

  如今,农民不再为收麦子犯愁,不再“谈麦色变”了,收割麦子从人力劳作变成了机械化的劳作方式,让人感觉不到麦收季节的辛苦。不过,我每逢进入麦收季节,小时候和下乡时收麦子的丝丝印象,总是一股脑的浮现在脑海之中。

  六十年代,我在益都康庄小学上二年级,第一次参加了学挍组织的拾麦穗活动。进入阳历的六月份,炙热而干燥的季风开始覆盖齐鲁大地,鲁中山区到处弥漫着麦子灌浆饱实等待最后收获的气氛。那时候,没有机械收割机,拖拉机都很少,全靠人力收割小麦。一割就是七八天,如果出现极端天气如冰雹大风什么的,麦收往往会持续半个多月,碰上阴雨天气拖拖拉拉一个月也是常有的事。当年,我所在的学校是农村学校,不像城里的孩子有两个月的暑假,放暑假时间是根据农忙时节制订的,一个麦假,一般两周;一个秋假,一般六周。放麦假的第二天,我跟着大家一起走进麦田,眼望金黄黄的麦浪,鼻孔还不时飘进麦子的清香味。我感到新鲜有趣问旁边的同学,拾的麦穗放哪?这位同学告诉我,先拿在手中,拿不了送到地头,那里有农民伯伯负责捆在一起,运到场院,经过晾晒、碾压、扬场、装袋和交公粮。当时,我只感觉好玩,并没有体会出农民伯伯为收割麦子所付出的艰辛万苦,但还是渐渐地懂得了“颗粒归仓”的道理。后来,我和同学们经常跟在拉麦子的牛车后面,瞅着快掉的一绺麦子,心理盼着赶快掉下来,或在路边偶尔发现有树枝上挂掉一绺麦子,那是最开心的时刻,抱着捡到的麦子交给老师,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进入七十年代,我下了乡,正赶上村里麦收前的准备工作。只见村里人不时地讨论着最近天气怎么样,麦子黄到什么程度,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镰等等。从村里人的言谈话语中,我对麦收前准备工作有了初步了解:首先是工具和场地,每次割麦前,都要把镰刀磨的锋利无比以节省割麦子的体力。还要准备好用桑树做的三个齿大叉,用于装麦秆和翻动麦秆。再就是类似猪八戒的九齿钉耙,用来搂出来麦粒里面较长的麦秸等杂质,以及木质版扬场锨,将麦粒和麦糠(麦子的外壳)以及灰尘彻底分开。当然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可能现在的孩子根本都想不到,如以前都是用牲口来碾压麦秆使得麦粒脱落,牲口自然是会分泌大便的,有一个专门铲出牲口粪便的竹篓,诸如此类的东西不再赘述。另外,每个队都有一个专门用来碾压麦杆脱粒晒干等的场地,麦场需要提前一周浇上水,然后用牛车拉上石磙反复碾压。

  割麦是苦力活,毫无快乐可言,村里人最讨厌的活就是割麦子,当你看到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加上在炎热的天气下,穿着防护四处乱窜的麦芒的长衣长裤时,会将人的信心打到了绝望的边缘。收麦的第一天的早上,麦田在风中摇曳着,麦穗由于含有较大的湿气相互碰撞时发出比较沉闷的刷刷声,只见麦子在村里人的镰刀下一片片的倒地,然后后边的人,手脚并用的将麦子顺成一排,麦田就像被理发师理成秃瓢似的一点点的蔓延开来。我跟着牛车把式,将地下的麦子放到车上,装麦子是个技术活,装不好的话一车装的少还容易翻车,其秘诀在于四个角一定要装好,有一个专有名词叫“扎角”,扎角扎好了这车就装成功了一半。所以,我十分佩服队里的车把式,然后随牛车把麦子拉回打麦场。说实话,这是麦收季节要数最轻的活,是队长特意安排的,因为村里人怕我们知青吃不消。

  打场,又叫碾场,是将麦粒从麦秆上分离出来的过程。我和牛把式把麦子卸下来后,由几位年长的村里人将麦子摊成一片,等晒干的时候开始打场。那时,村里多用牛马骡等牲口拉着石磙碾压,铺好的麦子有半米高,随着一遍一遍的碾压,麦秆逐渐的*摊在地上,由于上面解除石磙的麦粒都已经脱落,但下面的麦粒还很多没脱落,需要进行“打落”。就见老年人用一个很高的耙子搂起来,进行第二次碾压。经过两三次打落,麦场上剩下了麦粒和麦糠以及短麦秸的混合物,老少齐上阵开始利用风的作用,将麦粒从麦粒麦糠短麦秸混合物中分离,第一遍使用小叉去扬,扬的时候逐渐一边是麦粒一边是麦糠和短麦秸。中间会自然形成一个过渡的地带,这个过渡地带,村里老人说叫“马道”。稍长的麦秸,扬不出去要用耙子顺着马道搂出去,用扫帚顺着麦粒的表面扫出去,经过几天的暴晒,麦粒褪去了水分,变得紧实,颜色变得棕黄,检验麦子是否干透的方法很容易,抓几粒扔到嘴里,嘎嘣脆的就是晒干了,就要入仓了。存放麦子多用芦苇编的席子围成麦囤,随着麦子的倒入逐渐围上去,围成很高很大的麦囤。村里人还在麦囤上贴上“丰”字,祈求来年的丰收。

  麦收虽然是全年最劳累的事,但村里人围坐在小桌前,吃上一碗用新磨成的小麦做成的凉面或水饺,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劳累的事随着笑谈烟消云散。俗话说: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麦收的第六天,我坐着牛车来到麦地的田埂边,只见金色的麦浪中,数十名头戴草帽,不停地挥舞着镰刀的村里人,他们躬伏在麦田里,游泳一般划动着手臂,大片大片的麦子,倒伏在脚下,不一会功夫,人们身后留下了一大片刚才还随着微风摇晃的麦穗。我和牛把式将麦子捆成捆,然后装上牛车,运往场院。田野里没有一丝的风,太阳却很毒,火辣辣地炙烤着人们的头脸脊背。一趟、两趟、十趟……也不知拉了多少趟,我脸上不见一星汗水,汗水一出来就被太阳烤干了,内心里却焦渴难耐,舔舔发干的嘴唇,瞧着那么多没有运完的麦子,心里有点打憷。

  天有不测风云。六月的天就像婴儿的脸变化无常,刚才还是万里无云,睛空万里。陡然间,天上聚集起一大片乌云,乌云从西北方涌过来,黑压压布满天空,有雷声隐隐地从很远的地方滚过,接着,乌云又骤然向太南的头顶上压过来,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催”的气势。看到这阵式,牛把式告诉我,麦子割倒在地里最怕下雨,满地的麦子不是被冲走,就会霉烂出芽,一年的辛苦就白搭上了。我“噢”了一声,加快装车速度。这时,天空电闪雷鸣,狂风骤起,牛把式用绳子沿四下一捆,然后拿起鞭子,吆喝了一声赶着车就走,就在这时,因路面被雨一冲,车体向前一滑,牛把式采取刹闸,将我的大拇指重重地挤压一下,痛得差一点叫出声来,脸上泛出豆大的汗珠,雨点越来越大,车上的人丝毫没有发现我的手指受伤,大拇指盖被挤成了绛紫色。俗话说:十指连心。回到宿舍后,我找了块白纱布把手指包上,不料被知青点的一位女生知道,赢得了她的芳心。

  如今,时代的进步,收割麦子似乎交给了机器,人们尽享其成了,麦收也由沉重冗长的体力劳动变成了生活的回味。


麦收时节随笔3篇(扩展4)

——清明时节的文章3篇

清明时节的文章1

  今年,我因今年有时间回乡下,要回去拜山!苦恼的我完全没回乡下拜山的兴趣,可爸妈他们逼着我不得不去。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叔叔阿姨们踏着艰难的步伐登山拜祖。我左手提着用雪碧瓶装着稀稀的白粥,右手提着一大袋白馒头。山中弥漫着白白的雾水,还不时下起蒙蒙细雨。因为脚下的路是黄泥路,一下雨就特别的滑,所以要特别小心的行走。大马虎的我,大人们还没说完,我一脚才进的泥坑里头,白色的回力鞋全都变成了黄色。

  这天我可真倒霉,还没拜完第一座墓就摔了一跤,差一点就扭到脚!走了半个多钟,终于来到了第一座墓。我松了一口气,但是一转完弯,眼前是一片莽草,有差不多2米高,我开始急了说:“这可怎么办,没法过了!哎~”叔公大声说:“小的跟在大人后面,中年人拿着镰刀走在前面,你也要拿着镰刀来隔断这些草!”“啊?我也要啊!”我埋怨起来。“当然了,那你都15岁半了,都快成年了,当然要干点东西啦,不用干就有东西的吗?”叔公怒气地说。我无奈地抽起镰刀,左一刀右一刀地死命砍。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开出了一条小道,这小道仅容一人通过。来到了墓旁,我那张报纸终于派上了用场,我用来铺在地上作我的私人座椅。

  突然,我觉得全身痒痒的,我挠了挠背又挠了挠大腿,全身被我挠得通红。我告诉了大人,大人帮我翻开衣服,一开背上一点一点的大红点。我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好痒啊!”“肯定是那些红蚂蚁刚爬上去的,你没感觉到吗?”我苦恼的说:“我以为是流汗没理它。原来是红蚂蚁爬上了我的背部。哎呀,这可咋办啊?”等一等下山再找药涂一涂吧!没办法了。谁叫你不注意啊,自己找来烦!”我低下头,泪水一滴一滴滴在泥土上。

  到了下午,我终于下了山。我的妈妈马上找了风油精来给我擦上。妈妈一边擦一边说:“你看,不读好书以后就是这样,过着这种难熬的生活,叔公他们天天下田干活,背都快要裂开的程度,若是你,早就顶不顺啦!看你不好好读书,以后不准再任性了。想干啥就想干啥,不顾后果。知道吗?”我忏悔的说“哦!我以后再也不要那么任性了,一定要考好中考,将来就不用干粗活了。”

  在这次的拜山过程中,我亲身体验了一番,我深感后悔。农村的生活不是一般人能够熬过的,需要有顽强的毅力。如果不想这样,一定要好好读书,搞好学习。虽然幸苦这十几年,但是将来幸福却是一辈子。

清明时节的文章2

  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又到了,清明节是中华民族的一个传统节日,这一天,人们都要去祭拜祖先,缅怀故去的亲人。

  今天,我们全家人起了一个大早,四月的天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前几天还晴空万里,今天却下起了蒙蒙细雨,夹杂着一阵阵凉风的侵袭,让人感觉到了初春的寒意。我们的车子被笼罩在雨幕中,一路上,人流与车流交织在一起,行进变得十分困难。我想起了诗人杜牧的诗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应该是老天的特意安排,让人们在忧伤肃穆的氛围中去祭拜祖先,缅怀故去的亲人。

  不知不觉就到了老家,奶奶亲手做好当地着名的特色小吃—薄饼。我们勿勿地吃完午饭,全家人有的扛锄头、有的拿扫把、有的拿供品……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来到山脚下,山上已经人山人海,给光秃秃的小山装饰得五颜六色,给死气沉沉的小山添加了几分姿色。

  我们踏着路上的荆棘,顺着泥泞的小路来到了太公、太婆的墓前,爸爸拿起锄头整理了四周的杂草,奶奶把早已准备好的供品摆在太公、太婆的墓前,插上花、点上香,爷爷突然从衣兜里拿出一瓶酒,并把酒倒在三个酒杯里,因为太公生前就喜欢喝酒。我拿出纸钱贴在他们的墓前,有一万的、一百万的、一亿的、十亿的、一百亿的"……妈妈对他们说;“别抢、别抢大家都有”。我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祝福他们在天堂的那一边也能够像我们一样快快乐乐地生活着。最后我们在他们的墓前鞠了三个九十度的躬。

  这时,爸爸点燃鞭炮,我们在弥漫的烟雾中结束了今天的扫墓。

清明时节的文章3

  又一个清明节到了,我们胸前偑带着鲜艳的红领巾,怀着悲痛而沉重的心情来到烈士陵园,缅怀为了祖国的*与人民的安宁而英勇牺牲的战士,瞻仰他们的丰功伟绩。烈士陵园是那么庄严、肃穆,迎门两侧的松柏是那么挺拔、青翠。到了烈士陵园,我们先排好了整齐的队伍,然后按要求站好队。缓缓进入陵园的大门,首先看到的是一株株昂首挺立的松柏,象征着烈士们永垂不朽文秘版权所有的革命精神。接着我们举行了许多活动,使我最感动的是为烈士默哀,在那三分钟里,我想了许多许多:我们今天的幸福美好生活都是由革命先烈为我们创造出来的,也是血红的鲜血换来的。于是,我的心中起了一个念头:要继承先烈遗志,发奋学习,努力成为建设国家的栋梁。

  随后,我们穿过松柏林,到了烈士墓前,我行了一个队礼,双手把白花献给了烈士,就在这一刻,我心里默默在说:“安息吧,先烈们。祖国与人民永远怀念你。”我们来到纪念馆,啊,真雄伟的石像!走进纪念馆,那里存放着许多烈士的遗物,有模型、字迹、图片等。

  通过这次扫墓,让我知道了许多烈士的故事,同时,我还懂得文秘版权所有了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金色童年。


麦收时节随笔3篇(扩展5)

——谷雨时节诗词「」3篇

谷雨时节诗词「」1

  柔风春气日融融,农事劳劬马达隆。

  雨霁麦禾芳草湿,叶浓嘉木野畴葱。

  家燕乡梓初晴秀,芍药天香别样红。

  应学田间勤稼穑,种粮岂靠妪和翁。

谷雨时节诗词「」2

  王贞白[唐]

  谷雨洗纤素,裁为白牡丹。

  异香开玉合,轻粉泥银盘。

  晓贮露华湿,宵倾月魄寒。

  家人淡妆罢,无语倚朱栏。

谷雨时节诗词「」3

  周朴[唐]

  旅人游汲汲,春气又融融。

  农事蛙声里,归程草色中。

  独惭出谷雨,未变暖天风。

  子玉和予去,应怜恨不穷。


麦收时节随笔3篇(扩展6)

——优质小麦收购协议书 (菁华1篇)

优质小麦收购协议书1

甲方: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乙方: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经双方自愿协商,甲方负责基地小麦收购,乙方负责安排优质小麦种植基地。双方达成如下协议,并共同遵守。

一、订单小麦收购品种、数量

收购品种:_________。

收购数量:_________公斤。

二、质量等级要求

品种纯度达到95%以上。

“_________小麦”容重、水分、杂质等指标达到三级以上标准。

三、收购价格

对于质量符合“_________小麦”标准二等以上的小麦,其收购价格为____________元/公斤,二等以下,三等以上的小麦收购价格为_________元/公斤。

四、合作方式

乙方负责优质小麦基地的选定和相关技术服务。甲方对乙方的小麦按本协议第一、第二条质量规定进行检验,合格的由甲方入库。

五、贷款及结算

由甲方负责收购贷款,并按照小麦实际入库数量和本协议规定价格,即时与乙方结算。

六、其它

本协议未尽事宜,由双方协商解决。

本协议一式两份,经甲乙双方法人代表签字盖章后生效。协议双方各执一份。

甲方(盖章):_______________

乙方(盖章):_______________

_____年_____月_____日


麦收时节随笔3篇(扩展7)

——委托麦收管理合同 (菁华1篇)

委托麦收管理合同1

甲方:河北___x开发有限公司

乙方:

由甲方开发的xx市___x产业基地整体征地工作已顺利完成,其中征用耕地 亩,甲方补偿工作已完成;因基地所占用耕地部分在麦收前暂时不能进行建设工作,经甲乙双方协商,签订以下协议内容:

1、甲方委托乙方对该 亩耕地进行麦收管理,截止日期 年 月 日;管理期间乙方负责协调村民、*等各方关系,负责期间的安全生产,若发生安全事故,由乙方自负,甲方不承担任何责任。

2、 乙方缴付甲方每亩 元,共计 元,协议签订当日乙方将该款交付甲方。

3、 麦收完成 月 日后协议终止作废。

4、 委托管理期间,甲方有权对已征收土地的管理情况进行不定期巡查,发现乙方违约的,有权要求乙方及时整改直至解除协议。

5、 乙方有权根据本协议约定按时收取管理费用。

6、 乙方应及时发现并制止该地块内违章搭建、抢种(养)、非法侵占及乱倒淤泥渣土、垃圾等行为,并及时向甲方及相关职能部门报告

7、 本协议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持一份,具有同等法律效力。

甲方(签章) 乙方(签章)

年 月 日


麦收时节随笔3篇(扩展8)

——订单小麦收购协议书最新 (菁华1篇)

订单小麦收购协议书最新1

甲方: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乙方: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经双方自愿协商,甲方负责基地小麦收购,乙方负责安排优质小麦种植基地。双方达成如下协议,并共同遵守。

一、订单小麦收购品种、数量

1.收购品种:_________。

2.收购数量:_________公斤。

二、质量等级要求

1.品种纯度达到95%以上。

2.“_________小麦”容重、水分、杂质等指标达到三级以上标准。

三、收购价格

对于质量符合“_________小麦”标准二等以上的小麦,其收购价格为____________元/公斤,二等以下,三等以上的小麦收购价格为_________元/公斤。

四、合作方式

乙方负责优质小麦基地的选定和相关技术服务。甲方对乙方的小麦按本协议第一、第二条质量规定进行检验,合格的由甲方入库。

五、贷款及结算

由甲方负责收购贷款,并按照小麦实际入库数量和本协议规定价格,即时与乙方结算。

六、其它

本协议未尽事宜,由双方协商解决。

本协议一式两份,经甲乙双方法人代表签字盖章后生效。协议双方各执一份。

甲方(盖章):_______________

代表人(签字):_____________

________年____月____日

乙方(盖章):_______________

代表人(签字):_____________

________年____月____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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